多谢黎小姐关心,我挺好的,也请您同那位大人说,别同我兄长说在京遇到了我。”
黎若霜皱了下眉,“为什么?”
姜时窈站起身来,话音一转“我看得出黎小姐心悦柳大人,但我无法做两位之间的鹊桥。”
还有两个多月,她就能离京了。
她不想节外生枝。
黎若霜先是一愣,最后追到门口,“姜娘子是怕令兄长上门打秋风吗!”
“令兄长日日念着你,你却只想防着他!”
她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应,径直走下楼去。
黎若霜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将两盘珍珠全部买了下来,掌柜娘子喜笑颜开地送她出门。
她气愤地甩了下手中的帕子,“什么人!等宋积云进门,够你几壶喝的!”
直到了马车上,姜时窈才忍住眼眶里的眼泪打转。
她没有同兄长说,她已经成了周从显的妾。
兄长盼着她回家,她已经失言了,她不知如何开口。
离京后,她想回家,她会同兄长坦白。
但不是现在。
更不是由一个外人口中说出她的境遇。
“娘子,宣纸买好。”
霜降爬上马车,就发现她微红的眼眶,“娘子怎么了?”
姜时窈抬手搓了下眼睛,“没事,刚刚被风沙吹了眼睛。”
霜降坐定后,才看着凳子上整整四包珍珠!
“娘子你买这么多珍珠做什么!”
更何况,珍珠价高,娘子哪里来得这么多钱买珍珠。
“这是帮夫人绣寿礼买的珍珠。”
同在屋檐下,姜时窈没想过瞒着霜降。
“这、这……”霜降这会儿不会说话了。
夫人也叫姜娘子做寿礼,这不就想和老夫人打擂台吗。
她要是禀告了老夫人,姜娘子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姜时窈透过窗子看了眼站在书斋门口频频观望的书生。
“霜降,你见的是他吧。”
霜降眼神慌乱起来。
“你不用担心,我不说。”她拍了拍那几包珍珠,“你也不说。”
“这里府里,夫人也好,老夫人也好,我们都左右不了。”
“能做的,只有夹缝生存。”
姜时窈摸了下珍珠,“这些富贵都是昙花一现。”
“别人给,就有,不给,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