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沉塘的模样。
她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已经重生了。
“霜降,你去,厨房,我去花房寻,何妈妈当家人……”
霜降这才发现就姜时窈颤抖得厉害。
“姜娘子!你没事吧。”
姜时窈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我没、没事,快去!”
姜时窈回想着上一世关于何妈妈的点点滴滴,一边朝着花房疾步走去。
突然她的脚步停下。
何妈妈的丈夫是国公府的花匠,也是一个烂赌鬼,若不是因为一手培育牡丹的手艺,早就被赶出去了。
上一世,何妈妈找她借过数次银子。
好像就是这时候开始,再也没有找她借过银子。
请辞的时候宋积云过门没多久,夏日盛暑,毫无征兆。
那时候好像也开始会换新衣衫,戴两件银首饰。
姜时窈的思绪万千,脚下的步子一转,直接转身回了院子。
小院子不大,一间主屋,并排旁各有一间耳房,左侧还有两间偏屋。
何妈妈就住在右耳房,芙儿小时候就跟着同住,大了才溜进她的被窝里,母女俩同睡。
左耳房现在改成了绣房。
姜时窈猛地推开何妈妈的房门,吓了正在弯腰放东西的何妈妈一跳。
沉闷地“咚咚”两声,什么东西滚进了箱子里。
第一卷 第6章 赚点儿路费
“娘子,你、您怎么来了。”
何妈妈的眼神躲闪,随后视线落在床榻上的芙儿身上,“姐儿已经睡着了,今、今儿她玩儿累了!”
姜时窈一步步逼近,“睡了,还是下药了。”
何妈妈的心底一沉,“娘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给姐儿下药呢……”
“无人发现,你家暗自发财,被人发现,一切还可以推到芙儿身上,玩耍无意挖出?”
何妈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完了,还是被娘子知晓了……
“可你不该利用芙儿给你做挡!”姜时窈厉声道。
何妈妈连忙爬起来磕头,“娘子饶命,当家的也只偷拿了五十两!”
“赌坊的人要砍他的手,实在没有办法了!”
她声泪俱下,“当家的说那箱子都快朽了,不会有有人发现,这才动了歪心思,求娘子饶命,不要告诉世子!”
姜时窈在芙儿床边缓缓坐下,手指握在她的手腕上,清晰有力的脉搏跳动着。
她转头看向泪水涟涟的何妈妈,“拿出来吧。”
何妈妈颤抖着双腿,将一锭十两的银元宝拿了出来。
姜时窈将银锭翻了过来,是先帝的年号,按照官印上的时间,这也是三十多年前的银子了!
她的唇角抿紧。
这些银子的存在,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老夫人一定知道!
去年老夫人的院子翻修,未必不是为了专门取银。
这些银子只怕来路不正。
不然也不会三十多年不见天日!
姜时窈冷笑一声,“银子上官府的印戳,年号,银库都有,这样一锭崭新的三十年前官窑库银。”
“你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别人就找不到你们了?”
何妈妈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怎么办,怎么办……”
她连忙膝行几步,匐在姜娘子的脚边,“求、求娘子救救当家的!”
姜时窈的视线从何妈妈的身上落在手中的银子上。
她记得上一世,金州连绵暴雨下了两个月,农田尽毁,秋收无粮!
京城粮食暴涨,周从显和宋积云的大婚日,险些让宾客连饭都没吃上!
她若是有钱,此刻屯粮,三个月后再卖给国公府,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他日,离了国公府,也不愁吃穿。
姜时窈将银子攥紧,缓声道,“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