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劲,不似第一次那样用力和粗鲁。
可眼中那占有欲的意味,依旧浓烈得丝毫没有变化。
“昭贵人,你真的不恨朕。”
宋稷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臣妾不敢。”
钟离烟轻蹙起眉,像被吓到的猫儿似的,柔弱又惹人怜惜:
“臣妾在昭国时贵为公主,可却没有丝毫实权,皇兄即位以后大兴土木,在后宫享乐,要说恨,臣妾恨的应该是昭国的奸臣邪佞.....”
说到至情深处,她秋波般的眸子浮现出泪意来,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国家大事,从来没有一件问过臣妾这样的弱女子,待那些男人们决策失败后,就强行要求女子与他们一同承受,没有陛下,臣妾早就死在乱军之中了,臣妾只想要活下去罢了,陛下为何还要疑心臣妾?”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确实像一位小女子的心思。
但垂落的目意表明,钟离烟心中屹然有的是另一番见解。
只是不可能在宋稷面前表现出来。
这幅柔弱欲泣的模样落在宋稷眼中,倒是让他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了。
原本心里的猜忌,也被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给冲淡了几分。
他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沁鼻的梅香如约而至地进入了他的身子。
异心
让他一下子被卸下了所有的重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罢了罢了,朕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但朕也是迫不得已的。”
钟离烟轻声而道:
“陛下若知道臣妾的委屈,那臣妾就不算委屈,陛下有自己的考量,臣妾不会强行要求陛下保全臣妾。”
如此懂事的女子,倒是愈发让人想要怜惜了。
宋稷喉咙骤然缩紧,转手将她拦腰抱起。
衣裙随风飘荡飞起,钟离烟的惊呼都咽在了嘴里。
下一刻,她就靠上了他宽阔而温暖的胸膛,眼看着宋稷抱着自己要往寝殿走去。
她感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天终究还是来了。
虽说这一切都在她虽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但钟离烟终究是未经世事的少女,免不得心头紧张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宋稷的衣袍。
正当宋稷即将跨入门槛时,李忠那迟疑的声音在门口不合时宜地响起:
“陛下,军部说.....有要事要现在禀告陛下。”
宋稷脚步一顿,垂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钟离烟,似乎有些不悦,但片刻后,他还是沉声说道:
“朕这就来。”
他走进殿内,将钟离烟轻轻地放在床上,却见她的手依旧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袍,像生怕他一去不回了似的。
宋稷心里一软,轻轻握住她的手,呼吸沉重了一瞬:
“朕晚上再来陪你。”
听见宋稷给出的承诺,钟离烟这才缓缓松了手,脸上依旧是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她现在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侍寝这件事要趁早。
不然她在宫里,可就很难有立足之地了。
宋稷随后大步走了出去,在院内远处侍奉的白芷跟秋水看到如此急到不行,白芷懊恼地讲道:
“陛下都进去了怎么又走了,该不会是贵人说什么冲撞了陛下吧。”
“可能突然有急事吧。”
秋水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心中忽觉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白芷姐姐,你最近愈发奇怪了,怎么还敢苛责起贵人来呢。”
白芷被她这么一训斥,怒极反笑,她还没问为什么她们二人知道被杜若做局这件事却不告诉她。
这主仆二人一心,倒是搞得她像个外人似的了。
刚想说话,就听见昭贵人唤她们进殿,到了嘴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