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正从容地倚在床边看起书卷,十分惬意。
风浪越大,鱼越贵。
不先纵着她们掀起风雨,自己怎么收网呢?
人声喧嚣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往皎月堂赶,后宫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不好了,不好了太后跟皇上已经在门口了,还有......还有很多的嫔妃。”
白芷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禀报,声音都变了调。
她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昭贵人不是一直老老实实地在皎月堂内禁足吗?
白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害怕会连累到自己。
“走,迎驾。”
钟离烟早已预料,轻挥手随意地将书卷甩在一旁,沉着了眉眼,提了裙摆从容地大步往外走。
白芷看着钟离烟镇定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可也不敢多问,赶忙收敛了神色,紧紧地跟在后面出了门。
关闭的宫门已经敞开,乌泱泱的人堵在门口,都是来看热闹的,钟离烟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冯太后的霜打一般的脸色。
搜宫
“臣妾给太后,陛下请安。”
她莲步轻移,施施然地跪在冯太后面前。
宋稷颔首,细细地打量起她的神情。
其实,他心中也有一抹怀疑。
“昭贵人,你可知罪。”
冯太后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威压,如同一座大山般从上头压了下来,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怵。
“臣妾一直在宫中安分守己,不知何罪之有,还请太后明示。”
冯太后眼底泛起浓浓的冷意,朝着佛珠姑姑使了个眼色,佛珠姑姑会意,便将杜若带了上来。
钟离烟端起手,冷眼瞧着杜若快步向前,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紧接着,杜若声泪俱下,大声哭喊道:
“贵人,您别怪奴婢出卖您,奴婢是齐人,自然要向着陛下和太后,不能助纣为虐,对贵人您所做的恶事不管不顾啊。”
讲罢,她还一边用眼神偷偷打量钟离烟,钟离烟毫不畏惧地回视而去,似笑非笑的目光,似要穿透杜若的内心。
杜若见她无半分慌张,一下子竟有些没底。
但紧接着,杜若还是咬了咬牙,不管怎样,今日之事,任凭昭贵人跳水里也休想洗清!
钟离烟从容地收敛目意,恭顺地跪下,对冯太后道:
“臣妾实在不知,何事惹太后如此兴师动众。”
良妃眉飞稍翘,幸灾乐祸地讥讽道:
“你还敢不认!方才这个宫女前来宫宴检举你欲毒害太后,太医验毒后也查出是你昭国特有的‘毒肠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陛下.......”
宋稷则沉默地望向钟离烟冷静的样子:
“不必多言,派人一搜便知道了。”
宋稷冷冷说道。
杜若一听,顿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声音都结巴起来:
“对,陛下一搜便知奴婢所说真伪!就在,就在那棵树下!”
杜若飘忽的眼睛瞬间坚定下来,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目光里满是期待,都等着看这场戏该如何收场。
“李忠。”
“喏!”
李忠一刻也不敢耽误,赶忙上树前蹲着扒拉起来,在场之人屏息凝声,都在观望着,心中又带有几分看好戏的期待。
感受到身后沉静氛围,让李忠如芒在背,后背顷刻之间就被汗水湿透了,他心里那个急呀,恨不得此刻双手变成利爪,一下子就把这树根都给刨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忠颤颤巍巍地回头,带着满手的泥土跪了下来,忙不迭对宋稷道:
“陛下,什么都没有啊.....”
杜若不可置信的抬头大喊: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了。”
讲完她也不顾什么礼仪了,踉跄着就跑了上去,疯了似的把泥土往外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