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低声下气的求他帮自己找枝枝的下落,就气血上涌得眼前阵阵发黑,他那时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他没用又窝囊。他也确实无用又窝囊,明明有很多次发现的机会,结果都被他给蠢得弄砸了。
“你这句话要是让你今天刚进门的妻子听见了,你说,她会怎么想。"陆淮全然不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谁又会在意一个蝼蚁的叫嚣。“很晚了,今晚上可是二弟的洞房花烛夜,二弟还是尽快回去为好,莫要让新娘等急了。”
听着他一口一个将枝枝占为己有,还把枝枝当成是他所有物的陆闻舟再也忍不下去,挥拳朝他脸上砸去,“混蛋,畜生,你把我的枝枝还我!”“我警告你,枝枝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妻子,你这个偷了我妻子的小人该死!"要不是他,枝枝现在就是他的妻子,他也不用被迫娶了别的女人。在他第一拳挥过来的时候陆淮没有躲,就当是欠他的,在他第二拳落下时用掌心抵挡住,随后握拳朝他脸上砸去。
枝枝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这张脸,他怎么能弄伤自己的脸。要是脸伤了,枝枝不喜欢了该怎么办。
陆闻舟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又如何能比得过曾在战场上杀过敌的陆淮,除了第一拳伤到他后,接下来完全就是他在单方面的挨打。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发出求饶的声响,让他向这个抢走自己妻子的小人求饶,做梦!
远处的松青听着拳拳到肉的声响,总觉得自个身上都哪哪儿疼了起来,他也好久没有见过爷发那么大的火了。
收回脚的陆淮克制着将人挫骨扬灰,碎尸万段的冲动,抬起指腹擦走唇边沾上的血渍,“将人扔到他的喜房去。”
喜房内烛火摇曳,拉得两人的影子格外纤长缥缈的落在屏风窗牖上,连带着原先说的话都轻得被风一吹就散了。
顾清挽虽不信他的说辞但也没有深究,起身来到桌边端起酒壶给各自倒上一杯合卺酒后递过去,脸颊泛红,“就算我们对外是名义上的假夫妻,我也贪心的想要你喝下这杯酒。”
烛火摇曳下,是大红喜袍衬得那张芙蓉面越发娇羞可人。在他犹豫着如何要拒绝自己时,心口全被苦涩堵塞的顾清挽直接将两杯合卺酒一饮而尽,白净的脸庞迅速泛红,连她的目光都变得迷离了起来,只能靠着桌子才不至于滑倒在地,“我可否问你一句,今天的那位姑娘,就是你一直想找的枝枝吗?”
对比于那位姑娘是丈夫的心上人,顾清挽更好奇的是,为何最后抱走那位姑娘的人会是大伯?
那位枝枝姑娘同大伯还有她的夫君之间究竞是怎么样的一个关系,她有心想要询问,又深知自己问了和揭他伤疤又何两样,更不希望在自己的新婚夜提到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是,她是我的心上人,也是我从始至终一直想要娶的女人。“即使是在自己新婚妻子的面前,陆闻舟对她的爱意都是坦坦荡荡的没有半句掩瞒,连他冷的眉眼在提到那人时都变得生动活泛了起来。陆闻舟不想再和她多说,只是淡淡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抱着被子去了外间,吹灭了过于明亮的满室烛火。
满室烛火摇曳下,喉咙像被硬物卡住般难受的顾清挽能看见他清瘦的背影落在屏风上。
心脏涨出一团涩意的顾清挽伸出手,鬼使神差的隔着遥远的距离,虚空临摹着他的身形。其实她是羡慕那个叫枝枝的姑娘,能拥有着她丈夫明目张胆的偏爱。
可是羡慕之下,又藏了丝微不可见的妒意。自宋韫枝慌不择路中撞到屏风角晕倒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整日,府医和太医都来过了几次且都说无碍,但夫人迟迟不醒也是个问题。明月用拧干了水的毛巾擦拭着即使是在昏迷中都在直冒冷汗的夫人的脸,也不知道夫人是做了什么噩梦。
星月端着铜盆进来,难掩担忧,“你说夫人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明月摇头,对比于夫人何时醒过来,她更怕的是府医说的那句。夫人这一撞,倒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