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嗯,昨天送来的首饰和衣服可喜欢?“刚沐浴出来的陆淮身上带着清冽的水气,未擦干的发梢偶有几滴水珠滴落,滚到地板上泅出团团无根深花。“只要是夫君送的,我都喜欢。“宋韫枝取了条沐巾让他在榻边坐下,跪在其后为他绞发,咬了咬唇,“只是由别人送来的,哪里比得上自己出去逛街挑选有趣,而且做了那么多漂亮衣服不给别人看,那和锦衣夜行素袖藏金有何区别。“枝枝想出去?”
宋韫枝点头,“当然想了,你给我买的那些话本我都看完了,你最近又不回家,你都不知道我都快闲得要发霉了。”随后又抱怨的伸手指着脚踝上一动就叮当作响的金链,红唇嘟起带着丝撒娇,“能不能把它给我解开了,要不然我连到院里去散步都不行,走两步就叮当作响的,实在是让我不喜更甚是厌烦。”
“我听着这声音倒是极为悦耳。”
后槽牙狠狠磨了磨的宋韫枝压下变态两个字,也不帮他绞发了,而是从身后将人抱住,尖尖的下巴搭在他肩膀,“要是你喜欢听,完全能把它们做成小巧的铃铛样式,或者你干脆套一个戴在你脚上得了。你都不知道每次明月她们进来的时候看见我脚上戴着的东西,我都恨不得羞愤欲死,觉得我哪里像个夫人,反倒像是你关在屋里头的逃奴。”
“不说明月,就说昨天,她们拿来了那么多衣服我都不得亲自下床去试了,就怕被她们给看见了,指不定要怎么编排我呢。“宋韫枝说着那些话,余光一直打量着他的神色变化。
“她们不会。"男人金石玉质的嗓音里全是安抚。宋韫枝瞪他,“你又不是她们,反正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把脚上的链子给解了,否则你往后不许再进我的院子。”
而他的态度,也越发让宋韫枝肯定他有着天大的秘密瞒着她,就连她孤女的身份也恐存疑。
宋韫枝又想到昨晚上那道背对着她离开的孤傲清瘦背影,心脏抽搐间难受得要难以呼吸。
“夫人,你看这绣球花开得多好。"星月这时正端了盆绣花球进来,见到在屋内刚沐浴出来的爷,转身就要抱着花出去,生怕她出去晚一步,就会不小心撞见什么不该看的。
正想着怎么哄人的陆淮出声道:“把花拿过来。”宋韫枝见他又开始对自己的需求视而不见,火气蹭地一下全冒上来了,“你别以为送我几朵破花就想要让我消气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也不是这种容易消气的人。”
陆淮折下一朵绣球花别在她发间,眼神里全是温柔,“喜欢吗?”“夫君很喜欢绣球花?"宋韫枝恍惚间想起日志上写的绣球花,和梦里总爱给自己送绣球花的青年,但她记得自己并不是很爱绣球花。还让她毛骨悚然的是,他好像透过自己的眼睛在看别人。“满树玲珑压雕栏,一蒂千花白玉团。"陆淮从失神中回来,制止了她想要取下花的动作,“枝枝同这粉团花,甚配。”粉团花虽小,可它们都是一朵挨着一朵形成一簇,远远望来若霞云坠地,绣球圆簇白如霜。
不就是说她最近吃得圆润了吗!
正在院里修剪着绣球花的明月自那天说错话后,就开始尽少出现在夫人面前,同时也庆幸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
很快,陆府上下都变得忙碌起来,有时候热闹得连偏远的问竹轩都能闻到尸□。
除了府上二爷要成婚一事,最令人惊叹的是原本嚣张跋扈,动辄打骂下人的五小姐自病好后好似变了一个人,被送去乡下庄子的四小姐在回城时意外救了承恩伯府家的小孙子,从而入了承恩伯府家的眼,如今陆府的喜事可谓是一桩接着一桩。
今晨的宋韫枝在醒来后,发现外头很是吵闹,想来是府上宴客。宴客二字仅在宋韫枝脑海中闪过一瞬,就被她死死抓住,连呼吸都不自然急促了起来。
恰好这时明月端着早膳推门进来了,“夫人起了,正好用早饭。”宋韫枝抬眸扫了眼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