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走出了院子的,还见到了一个奇怪又熟悉的男人。
“醒了,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也将她从走神中拉回。
就着他端着的水杯喝了几口水的宋韫枝正想要说话,发现喉咙像被滚烫的火星子燎过,疼得她连最简单的音节都吐不出半个。
不是,她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啊?
将她喝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后,陆淮抬手把她黏在脸颊旁的发丝别到耳后,为她解惑道:“前面院里不知为何起了火,你在睡梦中没有注意到导致吸入了不少浓烟,府医说你的嗓子并没有大碍,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宋韫枝听完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因为她记得自己是出去了,然后才晕倒的,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在起火的时候仍在睡梦中。
难不成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才会如此?
要真是按照她记忆那样跑出去了,又怎么解释她被浓烟呛到的嗓子?
“肚子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抬手把她发丝别在耳后的陆淮克制着要惩罚她跑出去的暴虐,将她永远锁在屋内不允许出去的冲动,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
要是有熟悉他的人在,定能猜出他现在正处于理智游走的边缘。
宋韫枝望着这样满脸温柔的陆淮,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但此刻的自己不但觉得他陌生还觉得恐怖,单薄的身体觳觫着就要避开他的触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他。
陆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眼眸半眯泛起审视的冷光,“夫人怕我?”他用的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指甲深掐进掌心的宋韫枝正想要解释,张了张嘴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说不了话,只能用摇头来表达,随后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缓缓写下一个“饿”字。
觉得一个字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宋韫枝又抬手写下《吃》。
掌心摊开的陆淮随着她的指尖在上面游走,身体跟着泛起颤栗的,愉悦的酥麻感,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开始叫嚣着——
不够,这不够,他想要更多的她的触碰。
掩下眸底暗哑的陆淮克制着汹涌叫嚣的意动,喉结滚动带着哑意,“府医说了你嗓子没好前只能吃些清淡的流食,知你不爱喝咸的粥,我让厨房准备了百合莲子粥和玉米排骨汤面。”
宋韫枝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不满,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如果没有出错,那就代表其中有一个人在说谎。
而说谎,想要篡改她记忆的人已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