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头发的毛茸茸脑袋来,双眼泛亮,“去去去,我要去。”
单手负于身后的陆淮压下唇角上扬的弧度,眉头微蹙带着惋惜,“夫人前面不是说不想见到我吗。”
“有吗,我刚才有说过吗,肯定是听错了。”宋韫枝很肯定的点头,“没错,肯定是你听错了。”
眼底漾出点点笑意的男人无奈,“好,就当是为夫听错了。”
宋韫枝一听,立马炸毛了起来,“什么叫做当你听错了,分明就是你听错了。”
溶溶月色落在窗边,恰好映出两人说笑的眉眼,一切都显得静谧又美好。
醒来那么久后第一次能出去的宋韫枝在他拿着顶帷帽给自己戴上的时候,就差没有朝他翻两小白眼了。
不是,谁大晚上的出门还戴着顶帽子啊,生怕看路看得太清会撞上墙不成。
“既然夫人不愿,看来………”陆淮见她抗拒,只好无奈的叹气。
生怕他会反悔的宋韫枝急忙从他手上夺过帷帽给自己戴上,不就是大晚上戴奇怪了点吗,大女子能屈能伸!
宋韫枝以为这就够可以了,可他在自己出去的时候还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简直是岂有此理!
“为什么要把我眼睛给蒙上了啊。”导致她连路都看不清了。
将人抱在怀里,脑袋埋在胸口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道:“最近府里闹了鼠患,有时候夜里下人没有来得及清理那些死去的老鼠,我担心你见了会做噩梦,或是扰了你出去游玩的兴怎么办。”
宋韫枝一想,他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她记得自己根本不怕老鼠啊!
算了算了,他都愿意松口带自己出去玩了,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也不是不能忍一下。
等出了府邸后,宋韫枝就像是只被放出笼子的百灵鸟,两只手趴在窗边无论看什么都津津有味得目不转睛。
手上拎了不少零嘴儿吃食的陆淮见到远处有扛着糖葫芦叫卖的小贩,没有主动去买来,而是先询问了她的意见,“要吃糖葫芦吗?”
听到糖葫芦的宋韫枝目露嫌弃的直摆手,“不要,这种外面酸里面甜的东西我向来不喜欢,我都不明白到底是谁喜欢。”
“看来你不喜欢吃糖葫芦这种酸酸甜甜的食物。”
拿着个糖糕狠狠咬上一大口才心满意足的宋韫枝很肯定的点头,“我是纯甜派,这种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对我来说,简直属于异类。除了糖葫芦,我也不喜欢吃酸橘子李子杨梅,反正我觉得水果还是得要纯甜的好吃。”
手上糖糕吃了一口不想吃的宋韫枝随手扔给身后的男人,指着远处许多人围在一起的花灯摊子前,“那里有猜灯谜的活动,我们去玩那个好不好。”
“好,不过这里人多,你别走太快,小心会被挤到。”并不喜欢吃甜食的陆淮接过她只吃了几口的糖糕,无奈地将剩下的吃完。
“景行兄,那个是不是你大哥?”同行的友人用胳膊肘了下身旁的青年,用眼神示意着他往前看。
“我大哥素日不喜出门,你应该………”陆闻舟刚想说你是不是看错了,可是一个抬头,却看见自家大哥正笑得满脸温柔的陪同着身边的女子说话,一只手拎着和他自身格格不入的零嘴儿一只手提着花灯。
不是,那人还真是自己大哥,对于陆闻舟来说简直和晴天霹雳一向让他觉得活见鬼了。
陆闻舟正想要上前和大哥打招呼的,结果刚走过去,大哥就和刘姨娘消失不见了,他也难掩苦涩的摇头。
好友们难掩八卦的问,“景行,你有没有见过你大哥那个妾室长什么样,好看不?”
主要是,有陆相好看吗?
要知道陆相在私底下可被他们奉为大邺第一美人,他们第一次见陆相时不知被惊艳了多久,以至于次次见,次次被惊艳。
那么久了,其实连陆闻舟都快要忘了那位刘姨娘长什么样,不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