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意,宁禾被吓了一跳。
一扭头,司徒萧从屋内的黑暗里走了出来,修长的身影倚在门框上,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
宁禾连忙解释道:“我见屋中没有灯,以为夫君不会过来了。”
说着,宁禾拿起了桌上的灯盏,移步到内室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司徒萧缓步走来,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唇角含笑,眼中却无半点温度:“好雅兴,入夜才归?不知在外面干什么,难不成养了什么小情人?”
宁禾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司徒萧的脸色越是平静,宁禾越是感到危险,他心情很不好。
相处这么久,宁禾也大概摸清楚了这位首辅大人的脾气——越是动怒,表面越是温和。而此时说话夹枪带棒,带着点讽刺,肯定是心情不好到了极点,只是早上还那般和睦,这一下子又比以前更冷,这性子真是古怪,叫人捉摸不透。
“我……”宁禾刚要开口,忽见司徒萧眸光一沉。
司徒萧忽然伸手,冰冷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宁禾被迫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如深潭般幽暗,藏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宁禾自作镇定,“我只是……”
“只是什么?”司徒萧轻笑一声,指尖微微用力,“只是不想见到我,从心底里厌弃我,所以不愿回府?那你心里住着谁?那个风思河吗?”
宁禾不知道司徒萧到底为何事,早上还一切正常,此刻就像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语气讥诮,满眼凌厉。
宁禾挣扎道:“并不是你所想,我只是在街上看到一些新奇的东西,便逛得久了一些。”
司徒萧俯身看着她,语气中一下子又恢复了平和,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问道:“噢?是这样吗?那你,今早上喝的是什么药?”
宁禾心中一下子“咯噔”一下,但此事是万万承认不得的,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是一些调理身子,温补的药。”
这句话似乎一下子触动了司徒萧的逆鳞,他眼神中一下子变得寒潭般冰冷,声音也让人毛骨悚然:“宁禾,你从头到尾,真是虚伪。”
说话间,司徒萧已经一把揪住宁禾的衣襟,一用力把她甩到了床上。
事后,司徒萧毫不留恋地起身,披上了自己的外衣就向外走去。
这是司徒萧第一次完事后没有在此过夜。
一直到房门传来巨大的关门声时,宁禾才刚刚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