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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2 / 3)

府中下人虽恭敬却疏远。萧家其他人更是对她心底里瞧不起,就连祖母去世都只随便派了个小厮上了柱香。

如今最疼爱自己的祖母去世,祖父未归,她心底的凄楚更甚。此时此刻,宁禾真正感受到,孤立无援,

宁禾握着笔,指尖微微发颤,最后叹了口气,最终只写下:“祖父安好,吾甚是思念,万望早日归京。” 宁禾写完,放下笔墨,把信慎重的装进信封里。

她正欲吹灭灯烛休息,却忽然听到院中小厮惊讶而又恭谨的声音:“大人。”

紧接着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宁禾和小翠一起扭过头,只见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跨进来。

主仆两人皆是惊讶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小翠倒是又惊又喜,连忙俯身低头唤道:“首辅大人。”

来人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司徒萧惯穿玄色官袍,衣料是上好的云锦,暗纹在光下若隐若现,腰间束一条犀角玉带,悬一枚青玉令牌——那是天子亲赐的首辅信物。

他宽袖垂落时,隐约可见修长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极短,干净利落,仿佛连一丝多余的尘埃都不愿沾染。肤色是久居京城的冷白,衬得唇色如丹,下颌线条利落如刀削,整个人透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凌厉。

若是以前,宁禾都要称赞一句:“好样貌!”而此时,她内心只有无措。

见来人站在门口不动,宁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反应过来,对身边的小翠说:“小翠,你先出去。”

等到小翠走了出去,司徒萧才走到床边的榻上坐下。

宁禾见他坐在了她榻上,不自觉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司徒萧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封,斜斜的靠在榻上靠枕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那番清贵模样。他的语气里也尽是嘲讽:“如不是青戈禀报我你回了府,我倒是忘了,我还有个如此美貌的娇妻。”

青戈是司徒萧的随从,贴身护卫的那种。青戈是司徒萧去边关时从土匪窝里救下来的,据说武功不错,后为感谢司徒萧的救命之恩,成了他的护卫,也是拿上了一份公干的俸禄。

宁禾微微低着头,温顺恭敬回应道:“定然是妾身做得不好,才让夫君想不起妾身来!”

司徒萧已经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更加蔑视道:“果然是高门贵府养出来的嫡长女,这时候还能如此温顺的在我面前说话。只是那日里那么多人面前,丢了颜面,现在全京城怕都知道了,你这首辅夫人当得十分狼狈。你现在心中早已骂了我千百遍,此刻却还要在我面前装什么三从四德!真是让人恶心!”

“让人恶心”这个词,这是第二次从司徒萧嘴里吐出来骂宁禾,第一次还是新婚之夜。

一年前的新婚之夜,红烛高燃,喜帐低垂。宁禾端坐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喜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视线,只能看见自己一双缀着珍珠的绣鞋。

她虽是为宁家自保才嫁的司徒萧,但是作为女子,对未来夫君还是有着满满期许的,她希望能与夫君相互扶持,互助互爱,欢喜而安然的过完一生,这也是她离世的爹娘对她的期许。

从清晨起就戴着沉重的凤冠,此刻她的脖颈已经酸痛不已,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挺直腰背,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仪态,她不能被第一次见面的夫君看轻。

“嘎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宁禾捏紧了喜服的衣袖角,内心又是紧张又有些许期许。

“你们都出去吧。”清冷的男声带着几分微微的醉意,语气中却不容置疑。

丫鬟和喜婆们慌忙行礼退下,房门也被轻轻带上的声音。屋内顿时安静得可怕,宁禾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她面前,她看见男子的鞋停在他的面前。

宁禾还来不及紧张,只觉得眼前一花,盖头被粗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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