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好,小弟记在心底。琴谱和棋谱我这儿有几本,你先看着。每日饭菜都会打好,你就在学舍等着吧。”楚渊大萧敛三岁,但这声小弟是心甘情愿的。暑热来得很快,不少学生都告假回家了。世家子弟,家里肯定会娇惯些,回去请个先生,照样学。
楚景已经回府了,去年楚渊也回府了,在他看来萧敛爹娘也挺惯着他的,不过萧敛却没有回去,楚渊就咬咬牙也坚持了下来。晨起练功诵读,吃早饭上课,中午回宿舍小憩,下午又顶着烈日去学堂。汗水总是把衣裳浸湿,夜里学舍总是热得不行。这种天气,坐在学堂都难熬,更何论集中精神听课了。萧敛也困,他环顾四周,胡先生在上面讲课沉醉其中已不知天地为何物,周围几人昏昏欲睡,有的已经趴到了桌子上。外面蝉鸣无比聒噪,空气中都偷着热气。
萧敛揉揉困有些困顿的眼睛,打起精神看,在桌上抓了把小石头一个一个朝众人扔去。
蝉鸣还在,被打的肩膀一疼,顿时醒了几分,这又撑着下巴听胡先生讲课,一嘴之乎者也,脑袋也跟着他摇摇晃晃。胡先生没发现这个小动作,但其他人对着萧敛投来感激的目光。萧敛挑眉,没在意这个,继续听课,
暑往寒来,日子过得飞快。
萧敛又长高了一截,性子比从前更为沉稳,几场考试名次都不错,分外让长辈省心,他和同窗间关系越来越好,今年冬天下雪,还在书院和同窗打了雪付萧敛准头好,以一敌十。
打完雪仗身上又冷又热,萧敛提议,“要不翻墙出去吃热锅子去?”他很喜欢吃铜锅涮肉,自小就喜欢,冬日又是吃羊肉的时候,这会儿不吃再吃得等到啥时候。
住书院就是这点不好,若是往年,涮肉他都吃了好几回了。如果是等放假再吃,那还不一定下雪,雪景和涮肉缺一不可。一群人一个接一个地点头,很快就拿定主意中午翻墙出去。下午课翘一门也无妨,因为第一门是骑射课,萧敛枭雄骑射好,跟先生说说求求情,蒙混过去简单得很。
上午课上完,几人就飞快往外跑。
书院的墙很高,就是为了防止学生偷偷墙出去。但对于萧敛来说不在话下,他踩着一块凸起,腿上用力,手抓着铺满雪的围墙,一个巧劲儿就跳了上去然后一跳,轻飘飘落在了墙外。
墙内传来楚渊的声音,“萧敛你爬那么快干啥,快回来拉我一把。”萧敛无奈,又爬到墙上,把其余四个吭哧吭哧想翻出去来的拉上墙。翻出书院坐上马车,赶紧往城内赶,外头大雪纷飞门儿,马儿在雪地中飞驰。萧敛掀开帘子,吃了一口雪末,他抹了把嘴,“痛快痛快!”陈三:“冷冷冷!”
萧敛大笑,把帘子拉下来。
官路上白茫茫一片,大雪纷飞好看的得紧。从书院出来,天地间哪里都是畅快的。
回到城内,就随便找家涮肉铺子都很好吃。今儿人也多,五人要了个雅间,要了六斤肉不少菜,大块朵颐后摊坐在凳子上,休息片刻就打道回书院了。萧敛身上热热乎乎的,不愿坐在马车内,就跟着车夫坐到车板上,能一边赏雪景一边吹风。
偷偷出去一趟既惊险又刺激,月底几日,萧敛还告了假,回家住。林秋然对他道:“这几日你问问先生要讲什么,提前学学。”萧敛:“怎么了?”
林秋然:“今年过年回余安,看看你祖父外祖母去。”前年来的,本来想去年过年回去,可是那是萧敛要考童试,离不开。今年刚入学要适应,就过年回吧。
萧敛心道,要回余安了呀,“娘,路上多少日?”林秋然道:“路上来回四十日,在家里怎么也得住个十日,明日我去给你告假,腊月初就走。”
没几日了。
萧敛点点头,“那好,我问问功课,自己学,不懂回来再问先生。”他功课从不用人催,都是自己上心。
从前放假也不带书,但今年家中打算回余安嘛,路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