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能赚个三四文。现在也有不少早早守着买粮,一买就是大几百斤,想着日后往外卖。不过更多的人吃不起大米白面,比以前吃肉还贵,所以多是买红薯、小米、豆子,这些粮食的价钱涨得不多。
酒楼的粮食还够用,但是林秋然也想多囤点,她还打算等这事过去了多买田地,每年都种,民以食为天,这话可不是假的。尤其在这个时代,有时候钱者都没用。
林秋然:“你吃过饭了出去买一些,实在买不到就算了。”林明吃完饭又出门了,林秋然和林冬几个继续收拾铺子,过了一会儿,金如意的掌柜的带人来了,这几日铺子根本没留人,掌柜的看着满屋狼藉痛心疾首,“这都是什么人呐,把这群人放进余安,根本就是养虎为患!”修缮装潢也是要钱的,可谁砸的都不知道。掌柜的忍不住和林秋然抱怨,“你说外乡人哪知道铺子是做什么的,门窗都锁着,里面又没东西,见没东西就走呗…这人也忒坏了,没东西还要砸屋子。”
这纯粹是无妄之灾,如今也只能往好处想想,首饰早就搬走了,人也没事。掌柜的不禁看向林秋然,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金鼎楼没事吧。”林秋然见状无奈一笑,“被砸了些东西,好在人没大事。”有些人就这样,自己出事就盼着别人也出事,不然心里不平。掌柜的笑了笑,又安慰起林秋然来,“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放宽心吧。如今这么乱,也不知道县衙打算怎么…”如果放任不管那肯定越来越乱,可若是管,难民本来就心有不平。管得多了不满意,管得少了又没效果,这事更难办。而且粮价高,肉价也高,生意都不好做,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金如意掌柜的叹着气进屋收拾东西,林秋然跟他话不投机,也回了金鼎楼。林秋然是觉得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如今闹事的人都被关了起来,谁再想闹事也得掂量一二,县衙管着,再闹难民也得过日子。史掌柜几人到时辰还过来了一趟,得知不做生意又走了。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九月十六,粮铺的粮价终是降了下来,米面从十六文一斤降到了十三文一斤,猪肉也降价了,十五文一斤。其他的红薯大豆,价钱也都便宜了。
不过粮价虽然降了,可是很多人都买不到,得一大早去粮铺买粮食,而且铺子还限购。
不过就算这样,也比从前粮价贵的时候好多了,买不到细粮还能买粗粮,至少能吃饱饭。
难民也开始找活干,做苦力做绣活,还有擅西北吃食的,林秋然就找了个擅做西北吃食的娘子。
不过酒楼暂且不打算卖西北吃食,就留着她在这边刷碗。这是一家五口,夫妻二人和三孩子逃难过来,有一儿两女,一路过来虽然艰辛,一家都饿得瘦巴巴,但是孩子一个没丢,而且几个孩子也比大人精神好。他们来余安两日后就开始找活干。
男人好找,因为力气大,就去码头扛袋子,一日有八文钱,买点粗粮再加上县衙给的米,足够吃一阵子。
女人也没闲着,带着孩子出来找活做,但一直没找到,知道打听到曾经给他们施过粥的金鼎楼。
林秋然觉得这家人很聪明,女人没说一家流落在外,让林秋然可怜可怜他们,而是道:“我能干很多活,力气比这边人大,而且我可以少拿工钱,只要有活做就成。”
“我三孩子也能帮忙,不会给添乱的。”
若是这位娘子哭诉不容易,林秋然还真不会动恻隐之心,但一大三小局促地站在她面前,眼神也清亮,孩子被大人教养得很好,不乱看乱动,很是乖巧。让林秋然想起了汤圆。
这是自食其力的人,林秋然道:“我这儿还缺个刷碗做杂活的,你来吧。”刘大娘二人每日都是正午过来,先刷一波,然后等铺子打烊再刷一波。铺子生意好的时候碗筷很多,中间还得再刷,这活累,给的钱也不多,再加一个人也成。
林秋然:“一日八文工钱,不管饭。”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