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肉菜就别想了,县衙也没那么多银子。李县令能做的,就是让这些人不必饿死。
一大群人很是热闹,盖因萧家住在城东离得近,才能听到这些声音。柳娘道:“我听外面声音还算太平。”
这会儿估计都等着吃饭呢,也没人闹事,一片安静和乐。这样多好呀,互相帮帮忙,安顿下来找些活做,日后好好过日子。林秋然点点头,“那还好,我一会儿出去看看。”林秋然梳洗过后换上旧衣,头上就戴了根铜钗,把耳饰也都摘了,还带了两个护卫才敢出去。
难民住的帐篷就在他们不远处,前日林秋然也只是听说城外有不少难民,却未见到什么样。
她远远看着,这些人都很瘦,都是一家子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是一块儿吃,而是几人先吃,留一人看着东西。
见林秋然看过来,他们眼里还有一丝戒备,然后飞快把碗里的粥吃完。很容易看出来,南下一路,这群人过得并不好,能到这里,也是历尽千辛万苦。
林秋然又去了南街,难民都安置在了城东城西,城南这边不见多少外乡人。余安的百姓依旧早起摆摊赶着做活,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林秋然去了金鼎楼,从二楼看街上的情况尚好,她对林明道:“你去县德找王主簿,问问县衙一日布施几次,布施到哪日。”林秋然也想做点事,苍蝇再小也是肉,哪怕一两次也能让这些难民吃饱一些。而且徐远珩帮了忙,她想借此机会以徐家的名义施些粥,做点事她自己也安心。
林明这就去打听了,很快他就回来了。王主簿说打算施个三五日,就不管了,这些人都有手有脚,找活干呗。
不然数百人,一人一日两顿饭,日日管饭县城的粮仓可支撑不了太久。而且这是刚过秋收,县衙有余粮,但不能把粮仓的粮食都用没了,万一过些日子再出别的事,那该怎么办。
而且西北打仗,得预防军饷不够,到时候李县令哭着也没处凑去。林秋然道:“那就等个三五日咱们再施粥。”一日两顿饭算是不错的了,毕竟这边村子、南街百姓,只要不是春种秋收,都是一日两顿。
如果县衙不施粥,她这儿还能顶上,不然一日给三顿,到时不给粮食了,肯定会闹起来。林秋然是想帮忙,不能给李大人添乱。金如意今日依旧没开门,林秋然打算这些日子二楼生意不做了,一楼先做着,不然光施粥不赚钱,撑不了太久。
林秋然觉得余安还算太平,但这也只是看着太平。中午于婶儿过来找孙氏抱怨,可惜孙氏不在,林秋然只说二人出远门了,于婶儿只能和林秋然说。于婶儿诉苦道:“这些人,真是没点王法了”林秋然给于婶儿递了杯水。
南街大多还做着生意,有难民吃不饱去街上,拿了包子,还有人去于婶儿摊位上拿酱香饼的。
拿了就跑,而且手也没洗过,脏兮兮的,剩下的没法再卖,给于婶儿气得不轻,可又没办法计较。
大虎已经成婚了,新娶的儿媳也是软性子,以往于婶儿还觉得好,这会儿却觉得一家都受欺负。
菜板的一张饼吃也没法吃,就收起来等回去了喂鸡。等于婶儿把菜板啥的都刷了,再卖又有人来,这回于婶儿把盖子盖上,没让得手。但是别的摊位摊主受不了这窝囊气,拿着笤帚赶人。
有的拿着刀有的拎起铲子,一块儿把人给轰走了。于婶儿说着说着叹了口气,“你说李县令开城门把人放过来,县衙也施粥送米,人人都有。都是好手好脚的人,想吃什么找活做赚钱买呀,我们小摊饭早起做生意也不容易,来这儿抢东西干啥。”林秋然跟着叹了口气,“婶子,这几日做生意让我李叔大虎哥去吧,男人家出门还是好一些。”
于婶儿点了点头,“我是这样想的,钱还是得赚,总不能一家子缩在屋里。没人来酒楼闹事吧?”
林秋然道:“中午没做生意,打算晚上做一会儿生意看看。”于婶儿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