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屋内屏风,不禁问:“林娘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同我说说,你公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想法子。”林秋然擦擦眼角,道:“今天上午他们去南街做生意,然后就被蒋家的人带走了,说是请去给府上老太太做菜,可还有一摊贩被蒋家人打了。徐管事,你也知道,他们二人压根就不会做,过去恐怕只会惹贵人不快。”徐管事沉吟片刻,说道:“林娘子莫急,这事我也有所耳闻。蒋家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看时日无多,就惦记从前吃过的一样点心。这些日子,蒋家几乎批余安所有点心师傅都请了过去,依旧是做不成,眼下也是病急乱投医。不过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算请过去也不会对令尊令堂做什么。看人实在不会做,肯定会给人放出来。”
徐管事说完,又看了眼正厅竖着的花鸟屏风,那边没动静,他也安下心来。林秋然看着徐管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什么叫不会做就给放出来,当她们是什么呀?好好做着生意,说带走就带走,说打人就打人,实在不会做就给放出来,那要等多久,半天一天还是三五天?等到老太太死吗?
这有钱有权的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抓来放走都能说得这么轻巧。林秋然看了眼桌子,在徐管事眼中她算不得客人,所以并未给她上茶,但桌子上摆着茶壶茶杯,茶杯都是扣着摆在托盘的,按圆形摆,只不过缺了一个。这儿刚才有人,是徐远珩回来了?
林秋然记得签文书那日,徐管事就频频看隔壁。今日又频频看屏风,也不知屏风后是什么。
徐家这儿是走不通了,林秋然点点头,“也好,那我回去等消息。”徐管事哎了一声,“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老太太也是年纪大了,子女想尽一尽孝心。”
林秋然心道,孙氏和萧大石年纪还大呢,怎么没人体谅她的孝心?还是只有钱人的孝心算孝心,穷人的孝心就不算了。临走之时,林秋然又问:“二公子可说了何时回来?”徐管事应付着道:"估摸着也快了,但我也说不准。”林秋然点了点头,道了声告辞。
等林秋然走后,徐远珩从屏风后出来。
徐管事说道:“二公子,这蒋家行事也太张扬了,不过胥州蒋家的一个旁支,就这般无所顾忌。”
胥州蒋家一族曾出过不少官员,县城跟着沾亲带故,觉得背靠大树,就目中无人起来。明明关系不大,却觉得自己非同一般,不把人放在眼里。其实徐远珩也不是不能帮忙,让人过去开个口,就是说林秋然给他做菜,不会做点心,需要老两口帮忙,简单一句话就行了,人很快会放出来。但徐远珩为何帮她,而且,林秋然太大惊小怪了。徐远珩淡淡道:“让人盯着了她,等人回了,再告诉她我回余安了。”徐管事点点头。
徐远珩:“分成拿给她,让她两日内做六十两银子的香料,如果做不完,就说咱们这儿可以给人帮忙。”
说完,徐远珩盘了两下手里的珠串,又道,“三日吧,三日做完。”徐管事:“是。”
大
从徐家出去,林秋然直接去了蒋家。好在两家离得还算近,走了不多时就到了。蒋家大门和徐家的同样宽阔,门匾两个大字气势磅礴。刚刚在徐家正厅,林秋然总觉得有人在,不知是不是徐远珩。倘若是,她爹娘徐远珩不在意,那她自己跟着徐远珩一块儿做生意,他应该会在意一些。林秋然敲了蒋家的门,门开了一个缝,门房小厮透过门缝问她是谁,她道:“我是上午府上请来做菜一对夫妻的儿媳,他们二人不会做,往日去街上卖的吃食都是我做的。要给老太太尽孝,你们也该请有用之人。”小厮带着林秋然进府,先去见了管事,管事见过之后吗,同意换人。林秋然就被领到了厨房。
蒋家的厨房很大,沈榆在做豆糕,其他人都站着,厨房还有别人,很多在忙,估计也是被带来的。
孙氏和萧大石见林秋然来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