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厉害到尝一口就知道里面有仁么东西。
可是这里面有十几种香料,都磨成粉混在一起,怎么可能尝得出来?退一万步讲,就算尝的出来里面都有什么香料,难不成每样香料用多少也能尝出来吗那哪里是人,分明是精确的仪器。方子是在林秋然脑子里,林秋然也摸不清徐二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最多也就两日,就知道了。而还在徐府,本来这会儿该下职的厨子又领了新活儿。送走林秋然后,徐管事给大厨房的三个厨子一人分了两碟子香料,他道:“这东西是几样香料做的,谁要能做出来一模一样的,有重赏!”一听有重赏,众人不累了,也不抱怨了,摩拳擦掌,便是留下多做活也心甘情愿,恨不得立刻把东西给做出来好领赏去。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三人还是一筹莫展。
时间慢慢过去,这会儿离亥时只差三刻,都一更天了,窗外夜色如墨,就大厨房灯还亮着,徐管事进来看,三人依旧是谁也没做出来。倒也用香料磨了些细粉混在一起,可有一句话叫做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自己做出来的跟林秋然给的味道根本不一样,若是放到菜里,那就更不相同了。或许能好吃些,又或许变得难吃也说不定。徐管事也在这儿守了一个时辰了,看几人抓耳挠腮的,他叹了口气,“行了,今儿也不早了,明天再做吧。”
三人不仅连十三香没做出来,就连菌菇鲜也没做出来。能闻出来是干蘑菇磨的,他们也用几样干蘑菇磨成粉,可是多了少了,反反复复也不得起章法。前者先入为主,后面再做,总觉得哪里味道不一样。听见徐管事明日再做,几人顿时松了口气,这可不是做菜,还有些意思。做这个就是坐在桌前磨香料,一次一次地试,枯燥乏味得很,还不如拎着锅做厂道菜呢。
不禁乏味,一直低个头脖子还疼。
但上头发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做,次日上午,三个厨师又在厨房忙活两个时辰,依旧没做出来。三人只能把这个先放放,中午还得做菜,因为,中午徐远珩在府上吃的。
不是林秋然做的,徐远珩用得不多。倒也不是他夸林秋然,实话实说,她的手艺便是在京城,也算极其不错的。
有些菜比京城师傅做的还要好,就比如中秋家宴上吃的那道红烧肉,不过他只吃了一块。他们这样的家境,跟别人吃饭,一道菜最多下两筷子。况且,那道菜总共十六块,家宴十几个人,也就一人吃一块儿。每道菜也不能吃光了,最后剩一块,谁也没去下筷子。想想红烧肉的味道,徐远珩还有些想,他把筷子放下,问徐管事,“他们可把东西给做出来了?”
徐管事赔着笑,“再给一点时间,兴许能有眉目。”徐远珩声音淡淡的,“也就是说,现在连眉目都没有。”徐管事后背一紧,额头渗出几滴汗来,他为难道:“二公子,这可不是啥简单的活呀。这个又要分辨其中香料,还得弄明白几种香料的配比。分辨出来就很难了,每样配比是得试的,差一点味道就大相径庭。而且估摸着有十几种,如今也就猜出来八种。便是另一罐蘑菇味的简单些,可要做到一模一样也很难。”如果不是自家主子吩咐做的事,徐管事都会觉得这是故意为难。他还觉得林秋然有些可怜,好心送香料过来,可是二公子一点情面都不顾,只想自己重新做出来。可要能做出来,那还叫秘方吗。谁家秘方,经过一晚上加一个上午就给弄出来了。
不过徐远珩是做生意的,以往做生意,比这更阴险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对林秋然徐管事也不过那么点恻隐之心,他还贪她的赏钱呢,自是没脸指责徐远珩做得不对。
只是有些庆幸,还好做不出来。
徐远珩按了按眉心,“林娘子家住何处?”自己做不出来,只能找人买方子。
徐远珩现在想的就是给买下来,他不常回来,没想着先带几瓶去京城试试水。
对做生意的人来说,有用的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