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济的事。”岑姝还是起身跟着爷爷进了书房。
她关上了门,闻肃踱至紫檀书架前,开门见山,沉声问道:“听说择奚回来了。”
“嗯。”
“见过面了?”
岑姝沉默两秒,“在明德碰过一面。”
闻肃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小姝,你向来聪明,该知道分寸。”
岑姝听到爷爷这句话,心底嘲讽地笑。
爷爷从小就不喜欢他们兄妹,闻墨不是好掌控的那个,所以就想拿捏她,从中学时莫名开始关心她的功课,再把温择奚安排到她身边,叮嘱她学习。唯一失算的,大概就是温择奚最后会站在她这边。“阿爷放心,我和温择奚现在什么关系都布。”“你是不是对阿爷还有怨?“闻肃笑了声,笑意却不见眼底,“怨我拆散你们?”
“我没有。"岑姝蹙眉。
闻肃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轻描淡写地摆摆手,“算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提也罢。”过了会儿,又问:“最近同阿暄感情发展如何?我就盼着你们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梁家话唔急,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不过在我看来一-"闻肃没等她回答,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即使培养不出来,都无妨。你觉得呢?”闻肃此刻的口吻表面上看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阿爷。"岑姝抬眼看过去,唇角勉强牵起一个弧度,“结婚,我觉得……还是有点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你要做什么准备?"闻肃的笑容纹丝不动,微微眯了下眼,“你对但唔满意?”
“………不是。”
为什么要问满不满意。
重要的难道不是,她喜不喜欢吗?
“天越现在在港岛如日中天。你嫁过去,闻家自然能分一杯羹。“闻肃看向岑姝,直言不讳,“联姻意味住乜野,你唔会唔明。”岑姝当然懂闻肃话里的意思。豪门之间强强联合就是游戏的潜规则,利益均沾,风险共担,携手变得更强。
但是她听爷爷说的话,只觉得有无数蚂蚁顺着脊背爬上来,让她浑身发冷。在爷爷眼里,就好像她只是一枚棋。
只要能为闻氏添砖加瓦,闻肃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向任何位置。纵使两家是世交,但是依旧无往不利。
真好笑啊,看起来野心勃勃的哥哥,反而是尊重她意愿的那个。而在外人眼里是闻家唯一一位“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却是最迫不及待要拿她换取利益的那个。
“梁怀暄和徐宣宁……“闻肃忽然说,“自然是梁怀暄更加好,宣宁性子太浮,阿暄稳重可靠。你嫁过去,总归不会吃亏。而且,你从小身娇肉贵,现在长大了,总该为家族做点贡献,是不是?”
岑姝抬眼对上闻肃不怒自威的目光,喉间像堵了团棉花,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闻家的男人有一点是一脉相承。
那种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强势,还有不容置疑的掌控欲。甚至闻暨、闻墨都不例外。
可她就是在这样强势的家庭里长大,像被困在象牙塔里的公主,没有自己的事业,就永远没有话语权。
在闻肃眼里,她就会一辈子是个只会花钱的花瓶,投资也要讲究回报率,老爷子从不做亏本买卖。
闻肃皱眉,看着岑姝不说话,隐约流露出不喜,询问:“你同但都系迟迟右进展?”
“有…"岑姝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在撒谎,“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闻肃瞥见她攥紧的手,忽然意兴阑珊地摆摆手:“算了,实在唔得都唔紧要。小姝,你迟早会明白,爱情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只有攥在手里的钱和权才是真的。”
“比如温择奚,口口声声说钟意你,最后都唔系收佐支票就行人?"闻肃又摇摇头,哼笑了一声:“真心?呢世上最烂贱呀,就系呢两个字。”“那小子起初倒是硬气。"闻肃微微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