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信赖的殿下。白雪亭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哀求他:“殿下救我…有人害我!”傅清岩握住她手腕,温声道:“别怕,我会救你的。”他漠然看着白雪亭在床榻上挣扎到脱力,寒冬腊月,她流的汗将被面上浸透了。
白雪亭仍是不解,剧痛之下她没有力气思考,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不知道为何她手脚都被拷住,更不知道为什么舒王就在那里,却不来救她。大脑里像有什么东西被抽了出去。不久之后,她眼前一片模糊,忽然间栽倒下去。
舒王上前抱住了她,下颌在她柔软发顶流连:“再过三日,再过三日你就什么都忘了。”
他畅想着未来纯洁无瑕的她,却忽地感觉到掌心一片黏腻,舒王微讶低头,她裙裳已是一片鲜红。
“苗崖!"舒王立刻唤人过来。
苗太医撩开帘子见这情景,顿时大骇,心头已有了猜测,他搭上脉,蓦然闭了眼,跪下道:
“殿下,雪亭娘子她……已经有身孕…”
似在意料之中,舒王只是平静道:“几个月?”“最多不过两月。”
那就是杨行嘉去北境那几天。
舒王低头看,白雪亭早疼得失去意识,碎发铺在额上汗津津的,小脸煞白,嘴唇发青。
他轻柔地撩开遮住她眼睛的碎发,语调却是冷的,“生育之苦如同走一遭鬼门关,你何必受这个罪呢?自己还是个小姑娘,怎么给人做娘?”前尘都已忘了,有什么必要留下一个孽种?舒王指尖轻轻划过她脸颊,眼神如此温柔,说出的话却如斯残忍一一他问苗崖,“打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