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再让宋澜来回折腾受累。却没想,方才不过刚一出口,话还未说全,宋澜便会有这般大的反应。柳惜瑶哪里还敢继续朝下说,连忙就将人抱住,“对不起表兄,我、我不该开口的……
宋澜动作顿住,垂眼望着那张布满泪痕的面容,那眉宇间的沉冷到底还是松了几分。
他默了片刻,将怀中之人慢慢拉开,敛了面上愠色,揽着她重新躺下,却已是没了别的兴致。
“睡吧。"他语气微松,握住她的手,不再言语。这一晚过后,宋澜有半月都未再寻她。
柳惜瑶每每想到那晚,就心中懊悔,可又一想,宋澜到底也是没有再怨她,且还揽着她睡了许久,许是没有自己想的那般遭,待他心中的气消了,兴许又会来找她,若此番他再回来,她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将人给哄好了。一连多日的忐忑,让柳惜瑶夜里更加难眠,后来实在无法,便问合药居要了那安神的汤药。
一碗安神汤喝入腹中,柳惜瑶沾榻便沉沉谁去。颊边好似传了一阵隐隐的凉意,她缓缓睁开了眼。饶是屋内昏暗,脑中昏沉,看不真切那身侧所坐之人的容貌,然那入眼的高大身影,她还是认出了他,心中蓦地一松,软软地唤了一声,“表……”那安神汤让她浑身乏力,眼睛都好似要睁不开了,她看不清宋澜神情,也不知他可否还在生气,便只能半阖着眼,软着语调,继续委屈巴巴地开了口。“表兄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了”
柳惜瑶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不由心急地去寻他的手,她知道他最是喜欢捏她的手,可待她将手递去了他手边,他却依旧不为所动一般,并未如从前那样反手将她握住。
柳惜瑶有些着急,便用小指去勾他指背。
“表兄,我喝了安神药,身上无力,表兄抱抱我吧……”见他还是不曾言语,也并不搭理她,柳惜瑶心中更急,索性握着那手腕,将其慢慢牵入被中。
那冰凉的掌腹,未见半分主动,所有的游走皆是由她的牵引所致,直到寻去了那一处,那掌腹终是开始回应。
柳惜瑶许久未曾睡得这般安稳和疲惫了,醒来后天色已是大亮。她缓缓撑坐起身,望着床榻愣了好半响,一时已是分不清楚昨晚种种是梦还是真。
直到掀开被褥,看到那淡淡粉痕,才知并非是梦。想到昨晚她喝了安神汤,昏昏沉沉中为了哄他开心,便压着他做了许多事,只是具体细节有些记不真切了。
不过柳惜瑶记得,宋澜是喜欢她偶尔的一些小放肆的。想至此,她不由弯唇。
秀兰听到屋中有了响动,怕误了去荣喜院请安的时辰,便在外轻声叩门,“娘子,可要起身了?”
柳惜瑶也不敢再耽搁了,忙将秀兰唤进屋中。“安安呢?“柳惜瑶今日气色大好,整个人都好似精神了不少。“带着赤虎去东苑了。“秀兰说罢,又问她可要用早膳。“待回来再说吧。“柳惜瑶摆摆手,朝净室走去。秀兰跟着她来到净室,一面倒水给她,一面低声问道:“昨晚公子回来了?”
柳惜瑶双眼倏地一下睁大,“你怎么知道?”前两次宋澜夜里回来,皆是第二日柳惜瑶主动与秀兰说的,可昨晚的事她尚未开口,秀兰竟先一步开口问了她,这如何能不叫她惊讶。秀兰用手肘碰她,“昨晚动静有点大,就隔着一道墙,我如何听不到啊?”柳惜瑶愣住,那脸颊顿时滚烫如火。
“哎呀,娘子同我还羞什么?"秀兰朝她会心一笑,“总归日后别再惹恼了公子就好。”
“那是自然。“柳惜瑶红着脸点了点头。
洗漱过后,两人便急急朝荣喜院赶去。
眼看快至院口,却正好看到一道素色身影从院中走出。那久违的熟悉身影让柳惜瑶瞬间停住脚步,她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开。待那人彻底走远,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而一旁的秀兰,却是赶忙朝她凑近,压低声,“娘子方才看到了没?”
柳惜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