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松茂肩膀:“兄弟,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这人能够想到拐卖儿童进行乞讨,应该经常与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不是坐办公室的小领导。”应松茂继续:“嫌犯应该没有犯罪经历,才能光明正大地与政府部门打交道。”
没有犯罪经历,那就没办法从犯罪档案信息库查到此人。周瑾亮是个爱动脑筋的人:“嫌犯能想出一对假扮夫妻控制三名残疾儿童乞讨、并收取佣金的牟利方式,还能组建车队进行被拐儿童的运输,完成尸体理,这说明他擅长控制人心,这类人大多能言善道,智慧极高。”李振良也不甘示弱:“光是谢家燕这三队人马,就有五名尸体需要处理。其他假夫妻手底下一定也有人命,这么多尸首需要处理,不管是焚尸还是埋尸,都要求有相对隐秘的住所或者产业。”
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姜凌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对!买来的残疾儿童多来自农村,嫌犯很熟悉农村,应该在青石镇郊区有所隐秘的农房,这样不仅方便被拐儿童转运,也适合尸体处理。”
正讨论得热烈,刚刚提审沈三壮的汪学昌、廖刚急匆匆走进办公室。汪学昌将笔录本往桌面上重重一甩:“妈的!真嘴硬!”廖刚叹了一口气:“不行,沈三壮不肯招。我们诈他说谢家燕已经指认是他害死孩子,他根本不相信,什么也不肯说。”发完牢骚之后,两人一齐抬头,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字,再看着站在白板旁边像个老师一样的姜凌,愣愣地问:“你们讨论得怎么样了?”袁毅笑着起身,拍了拍两人肩膀:“行了,辛苦你们。沈三壮招不招不要紧,我们有线索了!”
汪学昌与廖刚拖了两把椅子坐下,这才认真端详白板上写的字。“暴利驱动型犯罪?”
“40-50岁男性?”
“新昌县青石镇人?”
“有车队?!”
“有郊区农房?”
“下海经商?”
越看越心惊,汪学昌与廖刚等人眼睛瞪得老大:“啥?这么快你们就把鹞子团伙的头目找出来了?”
所有人都忽视了他们的问题,反问道:“啥?鹞子团伙?”汪学昌这才想起来姜凌一开始交代的任务:“哦,对,这个团伙名字叫鹞子,这个倒是问出来了。”
姜凌问:“哪两个字?”
廖刚回答:“鹞子,就是那个鹞子翻身的鹞子,一种猛禽。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鬼名字。”
汪学昌补了一句:“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姜凌清楚地记得,档案中记录了沈天鹞接受审讯的笔录。沈天鹞被抓之后,自知死罪难逃,嚣张地面对警察:“老子这名字是我爷爷取的,取得好!天上飞的鹞子眼厉、凶狠、体型小、不容易被猎物察觉。我于的这一行,不在三十六行之列,算是个偏门生意,用鹞子这个联络暗号,正好。姜凌在白板上添了“鹞子"两字。
“疑犯组建车队,在派出所、医院等机构都有熟人,敢于下海创业,能言善道,显然是个很有自信的人。他干的是见不得光的血腥勾当,却能一直不被警察抓,必定是张扬的。”
说完这句话,姜凌切入正题:“从犯罪心理角度分析,这类人最大的梦想,是扬名立万。”
所有人都认可这一点。
“其实吧,咱们普通人也会有这种心理,古人不是说要衣锦还乡嘛。”“哈哈,锦衣夜行,多痛苦。”
“是啊,越是得意,越想得瑟。”
不过,也有人提出异议:“违法犯罪的事,他敢扬名?是怕警察不上门啊,还是监狱人太少?”
姜凌点了点“鹞子”二字:“这就是我为什么坚持询问团伙名称的原因。他虽然不能到处宣扬自己多么厉害、赚了多少钱,但是可以将自己的名字用于联络暗号、团伙名称上。”
袁毅霍地站起,神情激动:“他的名字里有个鹞字?!”周瑾亮也兴奋地一拍桌子站起:“他姓沈,名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