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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彩画(2 / 5)

移向胡水芬:“把饭送到二楼来。“说罢,他转身往二楼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用那双骨节粗大的手用力地搓了搓脸,仿佛要抹去某种痕迹,或者调整脸上的面具。

当他的背影终于消失在楼梯口,苏心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起放松下来的,还有胡水芬。

她悄悄地长吁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苏心婉和刘浩然:“你们,留下来吃饭吧?他在楼上吃。”

苏心婉与刘浩然对了个眼神,点头道:“好。”胡水芬那双卑微可怜的眼睛里闪了丝亮光,因长期劳作而骨节粗大的双手反复地绞着围裙的一角,将那粗糙的布料拧成了皱巴巴的一团:“那……我去做饭,你们坐。”

苏心婉扶着母亲的胳膊:“我帮你。”

母女俩走向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刘浩然一个人。

刘浩然牢记自己的任务,假意无聊,起身在客厅四周转悠,一双眼锐利地观察着,寻找一切可能的证据。

拼花大理石地板,繁复的水晶吊灯,米色郁金香花纹的墙纸一一从装修来看,应该是近几年翻新过,这浓浓的欧式风十年前镇上并不流行。客厅背面墙上挂着一幅水彩画。

画?

闻默不是个画画的吗?

刘浩然脑中立马响起了警钟,踱步到镶着胡桃木边框的水彩画前,凑近了些细细查看。

画的色彩浅淡,颜色有些灰蒙蒙的。

枯黄的芦苇、安静的小河、突然惊起的飞鸟……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凄凉,和客厅奢侈豪华的风格不相符。

画上没有签名,刘浩然也不懂鉴赏,看不出什么门道。看了几眼之后,他将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家具很干净,纤尘不染。

地板拖得锽亮。

每个物件的摆放都有章程,整整齐齐。

看来,楚金根真的是有些强迫症,对胡水芬的家务水平要求很高。窗帘是墨绿色。

皮质沙发则是暗红色。

红配绿,是撞色,但奇怪的,整个客厅看着很养眼、很舒服。刘浩然仔细看了看,将目光落在那些细碎的点缀上。沙发上的靠垫是燕麦色布料,闪着银色暗纹。茶几上铺着浅米灰桌布。

电视柜上摆着一个暖白色花瓶,瓶里插着几枝枯萎的莲蓬。奇怪,楚金根是砖厂工人出身,文化程度不高,没什么艺术细胞,他从哪里请来的装修队,竞然懂得这么高级的配色原理?将这个疑问放在心上,刘浩然看了一圈客厅,慢慢向楼梯口走去。他刚一抬头,正对上楚金根那张脸。

看到刘浩然抬头发现了自己,楚金根的嘴角极其短暂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绝非愉悦、而更像是捕捉到猎物细微恐惧时流露出的、转瞬即逝的残忍快意的弧度。这笑容快得如同幻觉,却足以让刘浩然感觉到空气里充满着粘稠的寒意。

刘浩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急退了几步,使劲搓着胳膊,想把胳膊上竖起来的寒毛都顺下去。什么鬼啊?这个楚金根太恐怖了!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真是要短寿!

好在,胡水芬做好了饭菜,一部分送到二楼,一部分放在餐厅。胡水芬的厨艺很好,也很用心地准备了五菜一汤,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可是,刘浩然与苏心婉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食不知味地吃完饭,胡水芬开始催他们离开。临别之时,胡水芬忽然伸出手,死死攥紧刘浩然的胳膊,语带哀求:“结婚后,对婉婉好一点。她,她很好,是我,是我不好。”有些语无伦次,但刘浩然听懂了。

他压着心头涌上来的酸楚,哑着声音回应:“好!”得到刘浩然肯定回答,胡水芬将女儿往前一推:“走吧,走吧,以后别回来了。”

砰!

门在苏心婉的身后重重关上。

苏心婉呆呆站在门厅,心里五味杂陈。

直到刘浩然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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