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
“要是卖到很晚,还没卖完,那就算了,可能是城里人的口味和我们的不一样,你带回来给我吃掉就可以了。”
楚鱼把自己新做的兔毛外搭披在身上:“知道了。”燕枝皱着小脸,似乎还是不放心:“晚上风冷,我的兔毛帽子也给你戴。”“不要。你头太小,你的帽子只能你自己戴。”“那……杀猪的刘叔今晚也进城,要是有事,你就找他帮忙。”楚鱼无奈:“我认识刘叔的日子比你长,还是我介绍你们两个认识的呢。”“奥……"燕枝低下头,又摸摸小毛驴的脑袋,“花生糕,我刚刚才给你喂了草料,你要好好拉车,不许半路泄气啊。”花生糕叫了一声,应该算是答应了。
燕枝低下头,瞧见跟在自己脚边的糖糕,灵光一闪:“阿鱼,让糖糕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糖糕当然要跟我一起去啊,不然我卖什么…”话说到一半,楚鱼眉头一皱,忽然反应过来。“你说的……不会是这条大黑狗吧?”
“嗯嗯。"燕枝用力点头,“它会保护你的。”糖糕和他站在一起,也用力摇了摇尾巴。
结果"啪"的一声,糖糕的尾巴正好甩在楚鱼的腿上,跟鞭子似的,一下就抽得他眦牙咧嘴。
“好痛!它现在长这么大,跟我一起,客人哪还敢靠近啊?它还这么黑,天一黑都看不见它,要是把它弄丢了,你非得跟我急不可。”楚鱼一面说,一面往边上退了两步:“再说了,我自己都有点儿怕它呢。”糖糕也收起尾巴,默默退开,继续黏在燕枝脚边。它也不要跟这个人出门。
“那好吧。“燕枝没办法了,只能把柳枝鞭子交给楚鱼,“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好,你也要小心。我不在家,你早点把门锁了睡觉,不许喝酒啊。”除夕夜燕枝喝了酒,糊里糊涂的醉猫模样还在眼前。楚鱼接过鞭子,跳到驴车上,朝他挥了一下:“走了。”“一路顺风!”
燕枝站在镇子口,目送楚鱼赶着驴车离开,用力朝他挥挥手。午后日头西斜,映照在燕枝身上,暖洋洋的。燕枝一直站在原地,不管楚鱼怎么朝他摆手,都不回去。直到楚鱼赶着驴车,消失在小路前面的转角处,看不见了,他才带着糖糕,转身回去。
“走吧,糖糕,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一人一狗了,回去给你煮大骨头棒吃。”
“汪一一”
“哈!你这只小坏狗,昨日在市集上,我让你叫一声给卖菜的婆婆听,你叫的怎么是′嗷鸣'?只有给你吃的,你才会汪',对不对?”糖糕没有回答,也不能回答,撒开腿就往前跑。燕枝连忙提起衣摆,追了上去。
大
回到家里。
燕枝点火烧水,给自己煮了碗菜肉稀饭,又给糖糕煮了根带软骨的骨头棒子。
过年这几日,楚鱼给他做了很多大鱼大肉,正好今晚换换口味,吃清淡一点。
吃完晚饭,洗好碗筷,天也差不多黑了。
燕枝搬来一把梯子,爬到屋顶上去。
他刚坐下,低头一看,糖糕还在下面转圈。没办法,他只好又爬下去,用尽全身力气,把糖糕抱起来,让它把爪子搭在梯子上。
“上!糖糕,爬上去!”
燕枝费了好大的力气,生拉硬拽,才把它弄到屋顶上。燕枝在屋脊上坐下,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阿鱼还真是没说错,你果真是越长越大了。还记得……那个人刚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才那么一点点,像小松鼠一样,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来。”糖糕凑在他身边,用温热潮湿的鼻尖拱了拱他的手。燕枝摸摸它的脑袋:“你还会继续长吗?要是再长下去,我就真的抱不动你了。”
有热闹看,石雁百姓大多都进城去了,燕枝的邻居也不例外。甜水巷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个人。
燕枝和糖糕依偎在一起,望着山峦重叠的远处。燕枝问:“糖糕,你看过烟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