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煮什么?″
“我在做咖喱土豆牛肉。"岑濯羡笑着说。“栀子这两天我可能会修养两天,你今天有时间和我去京淮商业中心逛逛吗?″他问。
“啊你说到这来了,我没来得及告诉今天我没法陪你去,许檐青昨晚就已经和我约好了见面。”沈栀钰略显局促地说。昨晚许檐青终于回她的消息了,他表面看似云淡风轻,语气也很轻松,但沈栀钰和他相处好几年早就对他了解得透彻,他向来不爱在她面前暴露出柔软,总是披着一副坚强的硬壳。
沈栀钰从他字里行间大概总结出来他的现状,本来他的律师事务所忙得要死,却被父母早早叫回京淮去处理一个烂摊子,几乎没人敢接手的案子,主要这案子涉及到的相关法律方面不太完善,况且当事人举证还困难,据他所知,当事人之一是父母的故知。
许檐青出生在律师世家,在外人面前夫妻俩光鲜亮丽,关起门来也是闹不完的家长里短,许檐青很多时候和父母观念不同,奈何他拗不过父母。尽管他在气头上,还是硬着头皮每天尽心尽力处理。岑濯羡紧紧攥着汤匙,咬牙切齿地说:“你之前不是说想引荐我和他认识吗?我和你一起去栀子。”
沈栀钰想来没错,但许檐青为了案件焦头烂额,她作为朋友本就是想倾听朋友的糟糕经历以及排解朋友的痛苦,何况许檐青也许会讲到他的私事,她不提前打声招呼贸然带着一个许檐青不认识的人去见他,多少不合适也不尊重人。还是另寻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们结识才恰当。所以她婉拒:“抱歉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朋友心心情不大好,改天我找个时间再…你觉得呢?”
岑濯羡沉默半响:“好。”
“都这个点了我还是不吃饭了……"沈栀钰看着紧迫的时间说。“吃了再去栀子。"岑濯羡坚定地说。
“可时间好像……"沈栀钰嘀咕道。
“我说吃了再去,我送你。"他的语气不留拒绝的余地。岑濯羡眼神里毫无波澜,但他手上的力道快要将碗筷捏断了,他强逼着自己笑出来:“律师也需要吃午饭的,他也需要休息对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是律师?我提到过?"沈栀钰问。他气到都没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他找补道:“京淮声名远扬的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除了他许檐青还能是谁?同名同姓的概率应该很小吧。”“哈好像也是。"沈栀钰说。
出发时岑濯羡说:“我下午六点来接你?”“我的意思是太晚了黑灯瞎火开车不安全,早点回家比较好,嗯对。“他自顾自解释,“而且日历上说今日不宜出门来着。”沈栀钰正在喝水狠狠呛了一口,她回道:“快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行么?我说不准时间,这样你也不用跑空。”
岑濯羡泄气似的强忍住失落,他眉眼弯弯,一字一顿:“好,听你的。”没身份没资格也不知道他在较个什么劲。
“对了,如果实在晚了,我就给你发消息到时候我自己打车回来就行。“沈栀钰说。
“不行,再晚我也会来接你的。"岑濯羡反驳道。岑濯羡的车停在写字楼附近,沈栀钰下车前笑着对他说了句:“麻烦你了。”
他犹豫一下想说:“真的不需要我去吗?”话还没说出口,人都要走出几里地了。
“玩得开……
她对着空气说。
他思忖片刻,也懒得回去,而是将车开去了他的工作室。这边,沈栀钰在写字楼周边的咖啡店买了两杯咖啡等着许檐青。她透过大玻璃窗仰望高耸的写字楼,有口皆碑的天行律师事务所就开在其中。
沈栀钰等了十几分钟,许檐青行色匆匆赶来,她将咖啡和纸递给他。“抱歉我来晚了吗?"许檐青问。
“没有,离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沈栀钰说,“许大律师,怎么安排?”
“你之前一直说想去猫咖玩,正好前面那条街新开了一家猫咖,要去吗?”许檐青询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