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没怪你,没把你绑回来,我放你走了。”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却自带穿透力,把人说得无地自容,又难堪。“我知道,我知道,呜鸣,对不起……”
往日里能说会道的姑娘,此刻舌头像打了结,翻来覆去只会说对不起。韩敕叹息,……“额头抵着她的,“这很难接受,我知道,没关系的电电,我会陪你,慢慢就习惯了。”
没有谁失去谁就会活不下去,如果有一方死了,他相信另一方会有一千万个理由好好活着,活着却得不到,才是最痛苦的。最开始也是最难熬的,但时间终将会冲淡一切。“陪我什么?陪我把你忘记?"卫娇电觉得荒谬,推开他的拥抱,一双眼直勾勾地质问他。
沉默是拉起的铁闸,将汹涌的风暴锁在胸腔里。卫娇电又气又难受,心情如坠冰窖,周身困着一种被打入地牢永不见天日的苍凉,她抹去眼泪,平静又恶狠狠地宣泄:“我们还是夫妻,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我要赖你一辈子,你这辈子都逃不掉。”“你认为结婚很重要?"到此为止韩敕的声音真正冷了下来,就像深秋的井水,触底才觉冰凉。
卫娇电愣了一下,是啊,很重要吗?如果重要,她和韩敕根本不会结婚,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不认识的人,能结哪门子婚?甚至两人是在结婚几个月后才初次见面。
他说完就后悔了,闭了闭眼睛,呼吸刻意放得极轻,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郁节奏,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积蓄着无声的雷霆。不是后悔说这句话,而是不该用这种语气。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送你回去。”他抽出一旁的纸巾,给她擦着眼泪。卫娇电却没说话,她忽然撩开领子,愣了愣,“老、老”韩敕一怔,“怎么了?”
“流,流水了。"她说话吭吭巴巴的。
“水?“韩敕没听懂,“哪里?”
卫娇电说不出来。
把胸罩都浸湿了,刚才情绪太激动了,胸前湿漉漉的,她以为是汗,没太注意,方才冷静下来才意识到′汗′流出的位置不对,才掀起领子一看,果然,不是汗。
“我看看。"韩敕说着,便凑过来。
卫娇电合上领子躲开,又委屈又难受,“不关你事,你都要跟我离婚了,凭什么让你看?”
韩敕”
他突然笑了一声,对前后发生的事情感到荒谬,声线低哑又无奈,“老公错了,让老公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好不好?”卫娇电梗着脖子望向别处,沉默。
“让医生来看?"他又说。
卫娇电终于看他,不情不愿道:“让你看一眼。”“好。”韩敕松了口气。
灯光下一照是细粼粼的光,有情绪激动闷的汗,亦有从腺体里流出来的,透明的水。
卫娇电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却知道。
“宝宝,你来奶水了。"他声音沙哑地说。“你、你看错了吧?"卫娇电如雷劈过,震惊,现在才怀孕五个多月,怎么可能会来奶水?
韩敕抽出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
皮肤黏黏的,他又去湿了块毛巾,拧干了先擦脸,再前后背脊都擦了个遍。“衣服都湿了,不舒服。“她低头揪着衣服,软软地说。韩敕走出浴室,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打开了衣柜,衣柜里挂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可想而知这人是打算在这里常住的,倘若不是她今儿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要在云顶等他多久。
胸罩不能穿了,他拿了件黑色的衬衫来,此时还想着送她回家,黑色的能遮一点是一点。
穿衣服的时候,能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弧度不小了。“你要摸摸吗?"卫娇电见他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在灯光下,她的脸庞,身体线条显得格外柔和,温婉。见他始终一动不动的,卫娇电牵起他的手,大大方方放在自己肚子上。“它现在会动了。”
虽然知道他肯定看过她这几个月产检的B超和彩超,但亲眼近距离地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