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沙发上,两手交叠枕着头,大约有十几分钟,韩敕本想让她把手放下来活动活动,血液要不循环了,想了想,弹了个响舌。卫娇电从沙发探出头来,不解看他。
“小狗,来给主人递螺丝刀。”
“哦……
工作作业涩涩以外的生活,基本都是这么平静而无聊,却安逸巴适,待在韩敕身边,她总有一种烦躁被冲刷走的感觉,心灵很干净,安宁,昏昏欲睡。机器定期维护好后,插上电源试用了一遍,确定能正常工作,韩敕把东西和工具放回仓库。
回来见她又待在茶几上的电脑前,不过这回发出了雀跃的哇哇叫。真是个学生。韩敕笑了声,到厨房倒了杯水过来,卫娇电推着电脑,让他看。
韩敕顺着她的背,从沙发滑下来,把她抱在怀里,去看她前面的电脑。一长串英文的回复,他大致掠过,大意是很高兴阅读了这篇论文,已被批准,感谢按时完成作业。
而后便是阅后感想,对视觉与材料的具体肯定,观念与叙事的深度认可,通过视觉实践与理论思辨的对话,创造新的艺术认知维度。最后是展望创作路径“开心了?“他向后仰着靠沙发上,大手卡在她脖颈处,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
“嗯。“她矜持晃了晃脚,“这还是我第一次不用改论文耶。”“你看,这不就做到了吗?生疏了重新把学识捡起来就是,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口.交也是。”
卫娇电转过身来,跨腿骑在他身上,两手抱住他肩颈,埋他脖子里深吸一口气,充电。
很快她推开韩敕,抱起电脑起身。
“去哪儿?"他看着空荡荡的双臂,抬头看她。“回复教授呀,我很有礼貌的。”
于是两人在客厅短暂分别,韩敕回楼上工作,傍晚下楼来时,只见她躺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晒日光从窗外照进来的太阳。韩敕来到她的视野里,从上而下看她,本想让她起来换衣,出去吃饭,结果她愁眉苦脸的,于是蹲了下来,指腹摩挲她的细眉。“怎么了,你教授骂你了?”
她摇摇头,有点后悔,“这次写得那么完美,万一下次打回原形,该怎么办……”
韩敕看不得她愁眉苦脸的,想了想,说:“教你怎么捋结构,怎么样?”艺术他不懂,论文结构他可太擅长了,卫娇电性子着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才会混乱。
卫娇电瞬间从地上爬起来,连连点头抱住了他,几乎把他扑倒在地上,嘤嘤一声。
这种声音她以前追剧是不解的,如今自然而然地从她声带出来,才切身体会,恋爱狗确实是单身狗所不能理解的,这种声音如今也让她发出来了,像极了狗狗、嘤嘤怪。
于是配偶继成为父亲之后变成主人,这会儿又化身教师。三月底,迎来了拍卖会的春拍。
众所周知,韩敕如今去哪里都带着夫人,也没人敢当面给他塞人了。吃绝户这一说随着卫家破产而销声匿迹,变成狗血言情小说一一女主因被男主长期监禁,竟逐渐认仇作夫,忘记了家族血仇,好一出虐恋情深。也是在这次拍卖会上,卫娇电才知道,原来外公外婆一月份已经被他们各自的儿女接出了院,这两人无论谁的子女都不愿意接手父母。在卫维翁发声要把他们告上法庭之后,才不情不愿出了几个方案,最后敲定一版。
外婆那边的儿女凑钱把人送去疗养院,与同是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同住四人间。
至于卫维翁他们是不会管的,虽然法律上他们也是卫维翁的子女,一告一个准,但私底下大家都谈好了,各管各妈和爸。卫维翁这边坚持不进养老院,于是他们在千州找了个房子,每月给三千块钱。
“这他也愿意吗?"卫娇电愣住。
韩敕在应酬。
魏青也来了,来玩儿的,但还没开始正题,两人待在露台边上聊天。他把自己这阵听来的瓜告诉瓜主原创的外孙女本人,“不愿意也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