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背白里透粉,右脚蹭了蹭左脚的脚弓,像是笔刷刷过一层薄薄的乌色。方才到露台去没穿鞋,转身韩敕叫她上楼来,她便忘记了。同时也忘记了说话。
不知怎么的,身处于这个房间,视线从地面过渡到手,便很自然而然想到上回的比划…无法想象它硬邦邦挺立的狰狞画面。可人对踢踏不安的事物总会莫名的好奇,就像逃跑的人总会无意识回头,确定猎人与自己的距离。
然而,你想到一件东西就心跳加速,久而久之,你也会很难分清楚,到底你是在害怕,还是在渴望。
都说理性杀死了天真和爱,但酒精也可以杀死理智,或者说短暂地把天真复活,但世人普遍认为这是乱性。
韩敕从浴室出来,只见原本该在床上睡觉的人,坐在门口衣柜的隔层上,两层抽屉,下方悬空,空无一物。
她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袍,因坐姿而松松垮垮的,头发随意的被束缚,架不住太多,发尾披散在腰背。
头抵着衣柜隔板,似乎在发呆,又像是打瞌睡,注意到玻璃门打开,她才稍稍端正坐姿,仿佛特意坐在这里等他出来似的,旁边还有两捆绳子。接着,她乖巧状地,把手伸了出来,手腕并着。韩敕倚着门框,看了看她,又看看绳子,“什么时候答应陪你玩这个了?”她乖巧的表情瞬间变得落寞,却找不到理由反驳。韩敕好笑道:"真的玩吗,知道我现在心情不算好吧?”卫娇电看着他,咬唇,不说话。
她现在虽然处在兴奋当中,却也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会反问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显然,自己今天是烦到他了。
韩敕朝她伸出手。
卫娇电脸上犯了一会儿迷糊,才晃过神,拿起绳子递到他手中。两条六米长的天然麻绳,没有经过火烧水煮和涂油的处理工序,韩敕解了一条,确认材质没问题,让她站着别动。
在他解绳子时,卫娇电自觉把身上阻碍都卸了。她的身体太美了,从头到尾的骨架,肩颈、肋骨、胯骨、盆骨、膝盖,跟腱撑起组成的这具皮囊,构建的这架身躯,简直无可挑剔。好几次,韩敕都觉得绳子在她身上是多余的,绳子不能让这具身躯更漂亮,反而破坏了本身的恰到好处。
但绳子本就是取悦人的东西。
“啊。“卫娇电疼得倒吸一口气,低头一看,腿上瞬间出现一道红痕。卫娇电眼睛微微张大,不明白他为什么打自己。她后退两步,眼眶顿时湿润。
“不是让你别动吗?"韩敕说。
“你怎么能打我……”
卫娇电噙着委屈,弯腰摸了摸大腿,麻绳边缘处支着许多细小的毛刺,抽过的地方立即凸出一道红色的瘢痕。
能感觉出来他也没用多大劲儿,前调是尖锐的疼,很快消失,后调是热辣的麻,有点儿像……平时手臂无意被铁或硬的东西刮蹭一下,不到出血的地步,表皮很快肿凸出来一道无毛的毛毛虫,往上摁一摁,捏一捏,指腹和被打的地方都会有种奇妙的感觉,很舒服……
她吃痛又愉悦的样子。
“你以为这是怎么玩的?“韩敕握了握绳子,毛边剌着手心,慢慢地,有点兴奋,想要给她背部屁股再来几道。
卫娇电说不出口……这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游戏,韩敕怎么能逼她说出来?“不说话,这对吗?"粗糙的绳索在她纤颈间轻轻厮磨,很快将她锁骨擦红了,韩敕温柔地说,“绳子是谁的?拿的时候经过同意了吗?”“我的。“她站起来,可还是有点儿委屈。太欺负人了。
比起她的满腹委屈,韩敕显得从容多了,他眉眼间像藏着深潭静水,风起时也波澜不惊。
“想清楚再回答宝宝,不要想着挑衅我。”卫娇电气不平,不服气。
“用在我身上,可不就是我的。”
“行,够硬气。”韩敕点了点头。
…卫娇电心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怕他再打自己,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