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而后自作主张放在四楼书法的黄花梨上,只要韩敕居家办公,抬眼不慎就能看到它。除此之外,就再没见过其他画框相框了,全部都收在仓库中。他好像不怎么在乎,了然点头。
沙滩上韩箐箐游说未果,原地愤愤不平跺脚,转身发现叔婶在滩床步道边,连忙朝两人招手。
靶场后半,韩箐箐给比试的人腾地方,到别处练习去了,方才路过人群听了是是非非,才得知她走之后,露天院子里还发生了那么一件事,顿时对这位姐婶心生佩服。
在这之前,她本以为对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金丝雀,如传闻中所说,有利用价值才成为韩敕的囊中之物。
韩敕是想要一人两吃,即可以成为妻子,也可以成为棋子。现在看来……
金丝雀是金丝雀,金丝却也具有良好延展性。卫娇电也朝她招手,恬笑着等她上来。
韩箐箐被认识的朋友绊住了脚,朝上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卫娇电比了个ok。
身后,徐特助坐着观光车来,后座一堆工具箱子。韩敕约了游艇出海。
据悉是昨天的安排。
码头脁板上船离岸,不多时便在海上遇到另一艘游艇。比起这边的冷清空荡荡,那边几乎人头攒动。五层游艇搭了海上滑梯,卫娇电望去,碰巧看到一人从上头滑下来,哇哇啊啊大叫,一遛弯儿地将自己抛进海里,咕噜噜沉了下去。韩敕让她乖乖的,一个人独自待一会儿,便带人走向另一艘属于自己的游艇。
卫娇电被他端上来一碟海肠捞饭和一部电影给打发。电影堪堪播到一半,饭已经吃完了,一旁摆了甜点,卫娇电吃了两口,暂停,伏在小小的窗口张望蓝天白云下的群鸟。游艇不知何时原地转了个方向,望着望着,她上半身越探越出,终于见到那艘载笑载言的游艇。
韩敕背对着这边,靠在甲板栏杆旁,手里拿了一杯香槟,没喝,对面几个人有说有笑,远了些,即看不清人,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这边船下方,徐特助慌张地朝她招手,让她退回去,小心别摔下来了。卫娇电状似没听到。
倒是韩敕远远听到徐特助的声音,漫不经心侧眼扫去,起初没有见到她,只瞧见徐特助的背影,也不是在跟他说话,也就放心转回去,没过两秒,笑容消失,他倏尔转回身来,抬手指着窗口里的她。动作不言而喻。
卫娇电这才缩回去。
徐特助松一口气,点了额头和两肩。
“阿门。”
不多时,韩敕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情绪影响,感觉他走路大刀阔斧,身姿气冲冲的,是要上来教训自己了。
卫娇电背靠沙发,拢着泳衣外罩的防晒衫,盯着韩敕穿梭的身影,松垮衫链拉至顶,遮着下巴抵住鼻尖,缩着肩膀等待着,见他路过被徐特助叫住又停下,谈起新一轮工作的事,忍不住思考,这个人,哪儿来的这么多源源不断的精力?
接近天光,檐下她伴雨入梦,韩敕在讲不知所云的电话,下午她在床上睁开眼睛,韩敕在外间与徐特助谈着工作。
游艇不知何时返了程,度假村重返视野中。他到三层冒头没上来,大半边身影隐在阴影中。卫娇电拉着链头到鼻翼,只露出一双黑而亮的眼睛看他。
两个人不声不响的,四目相瞪。
最终韩敕无声叹气,扶着围栏对她说:“走,钓鱼。”出乎意料的,那些训责没出口,声音也还算正常,但怎么听都是兴致不高,许是窝着火,对她还是对谁?
经过他时,卫娇电细吃他的头发,偃密过抱山的枝繁叶茂。游艇靠停在码头边上,卫娇电很久没游过泳,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水,她漫不经心心戴着泳帽泳镜,韩敕坐在小船上捣鼓钓鱼竿。结果是如鱼得水。卫娇电围着他的钓鱼船转了两圈,做法似的哼着曲儿。她心情不错,因为韩敕出发前说如果今儿钓上八爪鱼,甭管是他钓的,还是船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