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生成一只鸟,她出生的地方甚至不是金丝笼,而是描龙刺凤的屏风上,蚕丝填料,金线勾描,泼墨点染,栩栩如生,却没有自由。
天光熹微,新娘车停在府邸门口,八十斤的婚纱尾四个人抬,卫娇电只管向前走。
一脚跨过门槛,卫娇电忽然驻足倚门回首,外公拄着拐杖立在一进院的堂屋里。
檐下挂着雨帘,一滴一滴稀疏往下串,隔得太远,卫娇电看不真切,只辨出外公穿了中山装。
今日天气不好,天空灰蒙蒙的,不知到底是谁找人算的大好日子。
“小姐,走吧,不能误了时辰。”一旁有人说。
卫娇电点绛唇抿了抿,转过身直起腰杆往前走,这套婚纱快把她身子骨压垮了。
婚纱塞得后座满满当当,司机和未婚充当伴娘的卫平灵坐在前排。
整装待发,车队浩浩荡荡出行,不多时拐上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