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嫔咬咬牙,露出决绝神情:“好,姐姐,妹妹听您的。但愿能顺利度过这一劫。”
次日清晨,合宫请安的时辰未到,长春宫的庭院里已聚了几位嫔妃。娴妃身着烟青色暗纹宫装,手持团扇立于花架下,纯嫔则一袭藕荷色纱裙,神色略显不安地陪在一旁。金贵人与陈答应结伴而来,四人闲聊间,娴妃忽地轻叹一声,指尖轻抚过花瓣:“最近夜里总听见宫人议论,说仪贵人遭此劫难,怕是有人蓄意为之。”
纯嫔低垂着眼帘,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姐姐有所不知,前日我途径内务府偏殿,隐约听闻那通敌信件所用的纸张……”她顿了顿,抬眸看向众人,“似是南洋进贡的鲛绡纸,珍贵异常,寻常贵人哪能轻易得到?”
海常在闻言,眉头微皱:“南洋鲛绡?这等稀罕物,宫中怕是只有位份高的娘娘们才有机会得见吧?”她话音未落,陈答应已捂着嘴惊呼:“莫不是……”
娴妃适时摇了摇头,神情忧虑:“妹妹们莫要妄加揣测,只是这其中蹊跷太多。”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张誊抄工整的佛母经,“昨日在佛堂抄经,偶然想起仪贵人的字迹。诸位妹妹看看,这经文的笔锋,与高贵妃平日写字的韵味,可有些相似?”
纯嫔凑近端详,似是才惊觉一般:“姐姐不说,我还未察觉。这撇捺间的力道,确有几分像。不过这高贵妃的笔迹,都能被人临摹。”她眼神闪烁,“仪贵人的笔迹,也并非无人能临摹。”
四人正说着,皇后的贴身宫女翠儿从殿内疾步而出,轻声提醒:“皇后娘娘起身了。”众人整理衣衫,鱼贯而入。请安毕,娴妃状似无意地将佛母经放在皇后身侧的案几上:“臣妾近日抄经祈福,望能为后宫消灾。只是抄写时,总想起仪贵人之事,心中实在不安。”
纯嫔也福了福身,语气恳切:“那通敌信件上的字迹,虽说看着像仪贵人的,可若有人蓄意模仿……”她欲言又止,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瞥向皇后案头摆放的奏折。
皇后神色凝重,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的佛珠:“此事,哀家自会彻查。”她扫过众人,目光在娴妃与纯嫔身上稍作停留,“后宫安宁,容不得半点污秽。”
庭院外,风拂过廊下的铜铃,叮咚作响。娴妃与纯嫔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
乾隆下朝后,听闻后宫乱成一团,心中烦闷不已。他深知后宫不稳,势必会影响朝政,于是决定亲自过问此事。他传召了皇后、高贵妃以及内务府相关人员,在养心殿中,乾隆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扫视着众人,说道:“朕向来重视后宫安宁,如今却出了这等丑事,你们都给朕好好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务府总管见状,赶忙上前禀报道:“皇上,奴才等一直在全力调查此事,只是目前线索错综复杂,还需些时日才能查明真相。”乾隆听了,脸色愈发难看,怒声说道:“朕给你们的时间还不够多吗?三日后,若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都提头来见!”
流言夺宠 煽祸
娴妃宫中,金贵人与纯嫔分坐两旁,气氛略显凝重,两人时不时互瞥一眼,眼神里透着丝丝火药味。金贵人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率先开口:“纯嫔姐姐,你说这后宫最近乱成这样,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管理的,任由这些腌臜事发生,也不早早制止。”
纯嫔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结结巴巴地反驳道:“金贵人慎言!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后宫诸事繁杂,难免会有疏漏,岂是你能随意置喙的?再者说,皇后娘娘平日里对咱们恩重如山,咱们理应感恩戴德,怎能在背后说这些大不敬的话。”
金贵人冷笑一声,“啪”地把茶杯重重一放,发出清脆的声响:“哟,纯嫔姐姐这是在维护皇后娘娘呢,还是怕牵连到自己呀?说不定妹妹你心里也清楚,这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