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圆躺在床上,想起马上就要离开宗门,心里五味杂陈,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傀儡人从背后抱住她:"睡不着?”
“嗯,“苏筱圆声音瓮瓮的,“有点舍不得…”“还会回来的。"傀儡人亲亲她的发顶,像个称职的男友一样安慰她。苏筱圆心知自己多半是回不来了,但是又不能言说,随便找了个借口:“不知道试炼能不能通过,有点担…”
傀儡人用手指将她背后的头发拨开,柔软的嘴唇在她颈后轻蹭,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窝和耳后,空气变得旖旎起来。苏筱圆身体绷紧,推他隔着寝衣轻捏她小腹的手:“不要了,明天一早要出发……”
可是连人机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犹豫不决,不但没放开,反而继续往下,一边吮吻她的耳垂,舌尖伸进她耳朵里舔舐:“放松点,只是助你安眠。”苏筱圆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瞬间软了下来。傀儡人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腰往下却避免与她相贴,苏筱圆心里有数,将手绕到身后去摸索,立刻被他攥住手腕按回前面:“不用。”“可是你也需要吧?"苏筱圆哪里听不出他声音的紧绷和压抑,傀儡人显然有和真人相似的生理反应。
然而从醉酒那晚之后,即使有些亲密行为,他也不让她碰,不管是手、脚还是别的部位。
“傀儡人不需要,"他道,“只需伺候主人。”苏筱圆拗不过他,片刻后便紧抓着床单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傀儡人的助眠法果然有效,第二天她直接昏睡到近午时,闹铃的声音一点也没听见。
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起床,开门一看,却见门外停着一艘巨大的楼船。这艘船简直像是现实世界里的邮轮,比她整座宅院还大,上面亭台楼阁、曲桥流水一应俱全,船身两旁有十几对巨大的桨翼提供动力。苏筱圆直揉眼睛,怀疑自己还在梦里没醒。正不知所措,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甲板边,沿着舷梯走下来。“傅停云,这船哪里来的?”
“买的。”
苏筱圆声音变了调:“哪来的钱啊?”
“你的,从柜坊走账。”
苏筱圆咽了口唾沫:“很…很贵吧?”
“不贵。"傀儡人淡然地说了数字。
苏筱圆倒抽了一口冷气,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懦弱的主人发出虚弱的抗议:“这属实有点奢侈了……这么大的事你要和我商量一下的呀.……”
“到太衍路途遥远,搭船不舒服,"傀儡人一副软饭硬吃的理直气壮,“确保筱圆舒适是傀儡人和情郎必须做的。”
算了算了,苏筱圆安慰自己,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反正时日无多了,就好好享受吧。
既然有自己的船就不必赶时间,苏筱圆和阮绵绵一起在她院子里吃了顿午饭才登船。
到了船上一看,苏筱圆才发现傀儡人不止买了一艘船,还雇了几十个船员,从船长到服务人员齐备,客人却只有两人一傀,光是雇人的钱就是一大笔,更别说烧掉的灵石。
简直是穷奢极欲。
不过也多亏了败起家来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傀儡人,这趟航程舒适无比,唯一辛苦的是白天被闺蜜抓着练功,晚上被傀儡抓着放松。白天练的是体修基础,虽然打定了主意要抱着闺蜜的大腿水过去,但太衍的秘境还是不可小觑。
阮绵绵没指望她学多少,只教她战斗原理和基本的格斗招式。但是苏筱圆肢体协调性不佳,铆足了劲也还是学得磕磕绊绊。夜里放松起来不见得比白天练功轻松。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楼船终于进入太衍地界。太衍是上古昆仑所在,天柱断裂、神山崩塌之后又经数十万年,几番动荡,方才形成了如今群峰矗立的态势。
这里风土气候都与云雨宗迥然不同,山巅白雪皑皑,山脚下却温暖如春,最高处自然是龙脊峰。
龙脊峰并非孤峰一座,而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形如龙脊故而得名,凌岳仙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