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醒来,声音绵软带沙,像她喂给他吃过的某种糕点。那时候他不怎么喜欢,以他的口味来说过于甜腻,可眼下舌尖仿佛又尝到那股滋味,只觉恰到好处。
“要来不及用早膳了。"他握着她肩膀将她翻过身,开始享用他的早膳。方才的愧疚和反省早抛到了九霄云外。
做禽兽又如何,做禽兽很好,一切发自本心,禽兽才是最合乎天道的。苏筱圆推开他捂住嘴:“我没刷牙,不可以…”傀儡人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又亲亲嘴角,把她的头发揉乱:“起来了。”等他出了门,苏筱圆抱着被子恍惚了一会儿,方才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衣箱里摸出筑基丹,蹲在地上偷偷塞了一颗在嘴里。虽然不想瞒着傀儡人,但系统说过这丹药不是这个世界所有,傀儡人又对她的衣食住行莫名热心,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还是决定瞒着他。刚把药瓶塞好放回去,身后门忽然开了。
苏筱圆吓了一跳,脊背瞬间绷紧,忙关上箱子站起身。傀儡人端着铜盆走进来,状似不经意地问她:“在找什么?”“找我那条藕荷色的纱裙……苏筱圆搪塞。“那箱子里都是冬衣。”
傀儡人慢慢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柜子旁,找出一只藤箱,打开盖子找出藕荷色的纱裙递给她:“在这里。”
“还是你记性好,谢谢你啊傅停云。“苏筱圆心虚地接过裙子。“不必谢,"傀儡人直截了当,“要奖励。”苏筱圆一怔,傀儡人已经欺身上来,熟练地托着她的后腰,舌尖挑开她唇辩,勾她口中还未含化的丹丸。
苏筱圆眼看着自己的筑基丹要被勾走,忙伸舌去抢,被他顺势捉住紧紧绞缠,到最后晕晕乎乎的,丹药也没抢到,在勾缠中混着两人的津液化成汁水,一些被吞进肚里,一些从嘴角淌了出来。
傅停云从她口中抽离,见红色的药汁从她嘴角流到脖颈,伸舌慢条斯理地舔去,方才问:“在偷吃什么?”
苏筱圆不知这筑基丹她吃得多还是傀儡吃得多,吃不够分量会不会筑不了基?系统说过进太衍宗筑基修为必不可少。她心里不安,还得敷衍他:“就是新做的水果糖…“不刷牙就吃糖,筱圆很馋,"傀儡人评价道,又在她嘴上略重地咬了一口,“不可以吃独食,是你说的。”
好在他只是咬了她一下,没再抓着她做晨间练习。苏筱圆惦记着筑基丹的事,吃早饭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筱圆在想什么?"傀儡人忽然问。
苏筱圆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
咬了口他夹到她盘子里的蒸饺,她放下筷子:“问你件事,傅停云,要进太衍宗,是不是必须达到筑基修为啊?”
“你想进太衍?"傀儡人十分敏锐,“是因为凌岳?”苏筱圆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直呼凌岳仙尊道号不加尊称的,不禁有些意外,这傀儡人对前主人好像没多少尊敬之情。转念一想也难怪,毕竟是抛弃他的人。
她点点头:“是啊,听说他这几年都不出宗门,要采补他只能进太衍。”所以是为了他才服这种来路不明的丹药么?她知不知道这药有毒?傅停云感到心口像是被撞了一下,空荡荡的胸腔闷闷地痛。“不进太衍也能采补他,"他冷冷道,“采他没什么难。”苏筱圆知道他对自己有种迷之信心:“可是总要见到人吧。”“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傀儡人站起身。
苏筱圆吓了一跳,看那架势好像马上就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她很怀疑差点被销毁的傀儡人有没有那么大本事,就算他真的能带她去见凌岳仙尊,她也不想那么快去找死。
“谢谢你,不过还是算了,要过了内门考试才能出宗门地界呢,私自离开会被开除的。”
“你很在意?"傀儡人问,“你进云雨宗,不是为了采补凌岳?”“一开始确实是,可是慢慢的就喜欢上这里了啊,宗主、长老、师兄师姐都很好,"苏筱圆道,“还有开山这个好朋友,现在还有了你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