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吗?”
高文有些迟疑:“可我只是少爷的侍从,不好自作主张。”
“没有关系,不急于一时,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说罢,安珀便起身向外走去。
“您不去少爷那边吗?”
“下次吧。”
安珀知道,以奥尔兰多的善良,面对面询问的话,大概率会帮她说话,但她是真心感激两人的出手相助,也是真心求教武艺,并不想把两件事混为一谈,因而只征求了高文当事人的意见。哪怕最终高文拒绝教她,安珀也不会责怪他。
安珀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高文就去了音乐室。
“少爷,安珀小姐刚刚来过。”
“我说过,私下不必如此拘礼。”奥尔兰多修长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
高文简单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奥尔兰多的指尖在中央C键上轻轻一按,发出清越的声响:“你是怎么想的?”
“我……”
“既然安珀小姐诚心求教,你就按自己的心意决定吧。”
“是。”说罢高文就要离开。
“等等——”
“少爷还有何吩咐?”
“不是说我也有份吗?”面对这个木讷的下属,奥尔兰多无奈道。
高文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慌忙递上盘子。盖子掀开的刹那,浓郁的香气瞬间填满了琴室。
高文想到刚刚口中的滋味,忍不住感叹:“这牛肉可真香。”
奥尔兰多轻嗅着香气,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幽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
“香料用得极好。”他低声说道,指尖轻点了下盘子边缘,眼前浮现出复活节那天,赫伯府送来的那盘千丝万缕虾,“她总是这么……奇思妙想。”
*
离开教堂后,安珀径直走向小镇边缘一间冒着黑烟的打铁铺。
铺子门口挂着的铁质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她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来面对未来潜在的风险。
铁匠铺里,几位赤膊的壮汉正挥汗如雨地捶打一块通红的铁块,热浪夹杂着煤灰扑面而来。
安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递给一位正在擦汗休息的铁匠。
“这是什么玩意儿?”铁匠用沾满煤灰的手接过纸片,浓眉拧成了疙瘩。
安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确实不会画画。
“如您所见,这是一个手镯……”
“您走错地方了吧,我们是打铁铺,不是首饰铺。”铁匠一脸“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的表情。
“没走错,这同时也是一件武器……”安珀细细朝对方讲述了自己的构想。
她从20世纪美国女性用帽针击退骚扰者这件事得到了灵感,从而设计了这款可以收缩的手镯。手镯边缘有机关,按一下可以弹出尖刺,也可以完全拆开手镯,变成一把小软刀。
“这……”
“您开个价吧!”
铁匠粗糙的手指在图纸上摩挲良久,终于竖起一根黝黑的手指:“十镑!”
“十镑?”安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里仅有三枚硬币。
自己的饼干盒里现在有大约三十镑,其中十三镑是自己的积蓄,剩下的钱是前几天玛利亚太太给的生活费。
用那么多钱买一个武器真的值得吗?还是说等去了伦敦再说。但是去了伦敦,工费恐怕还得涨一倍。
“怎么这么贵?您莫不是欺负我是个孩子不懂行情。”安珀确实不知道行情,但是先杀价总是没错的。
“小丫头倒是挺会还价。”铁匠哼了一声,从墙角木箱里哐当倒出几把匕首,“如果只是一柄匕首,我这里两镑三镑五镑的都有,可你这是要打一件首饰,说真的,我从没做过这种东西,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