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乔辞竹的热烈花束,贺卡上附有他的联系方式。
当年那捧花未能换得心上人垂怜,如今重逢后,这则在他推波助澜下传播的绯闻和综艺同台机会,也未能将她与自己牢牢绑定在一起。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勇敢,可惜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不是每一件事都能靠勇敢取得成功。
或许,是因为他从最开始就迟来了一步。
一念及此,云星端不爽地撇嘴:“你别污蔑我,我没想过当小三,我可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了。”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以后就收回你那些歪心思,别打我老婆的注意,“沈锡警告道,“我们结婚好几年了,情比金坚。”云星端冷嗤一声,向他投以怀疑的眼神:“情比金坚?没看出来。”沈锡懒得理他的挑衅,编好了狗尾草戒指,再采两朵漂亮野花仔细交织进去,兴致勃勃地站起身。
云星端独自坐在原地,恨恨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半响,还是忍不住唾骂一句:“死孔雀,一天到晚只会开屏。”沈锡没听见他的骂声,顺着田垄走到乔辞竹面前,神神秘秘地说:“乔老师,过来一下。”
乔辞竹放下地膜,瞥他一眼:“怎么了?你休息好了?”“我不累,现在可以继续干活。“沈锡将手背在身后,小心翼翼踩在没有被地膜覆盖的土壤上,活脱脱像一个视察工作的领导。“你们的水稻种完了吗?"葛曼曼栽种下两株辣椒,抬头眺望他们的水田,好奇发问。
乔辞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没呢,下午才准备播种。”“那你快去忙自己田里的活吧。"葛曼曼顿时催促道。她只付出了一积分,总不能厚脸皮一直占着乔辞竹替自己帮忙。“那行,有需要我的地方,远远喊我一声,我就过来了。“乔辞竹笑眼弯弯嘱咐,唇边浮现两个小巧梨涡,令葛曼曼一时怔然。她总觉得隐隐有些眼熟,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暂时搁置念头,微笑着点点头,目送乔辞竹同沈锡并肩离开。烈阳当空,两人顺着田坎往自家田地走,一时缄口不言,沉默气氛索绕在周身。
乔辞竹侧头看了眼他溅满泥点的鞋子和裤腿,微微蹙眉责备:“早上犁田也不知道穿一双水鞋,鞋子里灌上泥水不怕感冒?”“你在关心我吗?“沈锡依旧背着手走在她身侧,不答反问。“鬼才关心你,"乔辞竹似乎被戳中了心思,赌气骂了一句,“就算感冒了也与我无关。”
她想要闷头向前走,却被沈锡拉住衣袖,轻柔而不容反抗。于是,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还没来得及回头瞪他,她倏忽感觉手指间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悚然一惊:“什么东西?”
乔辞竹飞速撤回手,垂眸细看。
映入眼帘的不是她误以为的小飞虫,而是一枚狗尾草编成的指环,中间点缀着小野花,紫红色开得正盛。
造型谈不上独特别致,却看得出编得用心。此刻,这枚指环恰好卡在她的无名指根上,圈住这一片空白,仿佛在变相向所有人宣示主权。
乔辞竹愣住了,她声音涩然,问:“这是什么意思?”沈锡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轻缓拉起她的手,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我记的尺寸果然没问题。”
她抬起头,对上一双黑眸,流转光华,似乎可以蛊惑人心,令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片刻。
下一刻,她听见沈锡嗓音低哑,带着烁烁笑意:“喜欢吗?乔老师,这是我送你的拜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