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被吴教授训了一顿吗?”走了一路,他们的手依然握在一起。
见乔辞竹仍想通过保持沉默蒙混过关,他不安分地探出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果然惹来她嗔怒的目光。
“不是,没有人训我。”
乔辞竹瞪他一眼,不得不出声替吴教授解释:“只是和吴老师聊了聊大学的事情,想起了一些从前,有点伤感。”
沈锡想起那段没有自己参与的数年时光,难言的失落感顿时涌上心头。他冷哼一声,略带不满道:“那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吗?回想起来怎么会觉得难过?”
乔辞竹一噎,不假思索地回怼:“就是因为离开学校以后,再也过不上那样幸福的生活了,我才会觉得难过,不行吗?”话音刚落,沈锡的耳畔发出一声嗡鸣。
他睁大眼睛,愣在原地,仿佛站成一棵永恒的枯树,脑子里盘旋着她脱口而出的话,黑眸中卷起风暴,凝聚成浓重的哀伤。原来,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年,在她心里的定义为"不幸福”。这三个字简单粗暴,宛如世上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刺进他的胸口,搅动着扼杀心脏。
乔辞竹一无所觉,仍在向前走,却突然发现拽不动身后的男人,无奈回头:"“你……”
她在看清他的表情时,倏尔怔住,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沈锡垂下眼帘,惨淡一笑,面色比天边月光还要郁白。令乔辞竹生起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倒退回他身边,担忧抬头,紧张地盯着他:“喂,沈锡,你哪里不舒服?”
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乔辞竹。”她不明所以,只能握紧他的手,忽然感觉原本温热的掌心变得沁凉如冰,心头没来由的慌乱愈发浓厚。
夜幕四合,虫鸣声不知在何时隐去,乡间小路上唯余一片静谧。沈锡语气低沉,一字一顿道:“如果你真的讨厌我到了这种地步,那…”剩余的话哽在嗓子眼,他对上乔辞竹含着担忧的漂亮眼眸,喉结滚动两下,依旧说不出来大度的话。
半响,他恶声恶气地转了语调:“那我也不会放手!”乔辞竹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怒气冲冲。
她忍不住狠狠掐了他一下:“沈锡,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我觉得你不该来上综艺,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才对。”
沈锡不躲不闪,忍住疼痛,任由她的手在他腰间作乱。他苦中作乐地想,虽然老婆讨厌他,骂他,但老婆仍然愿意关心他的心理健康。
这怎么不算对他的爱呢?
再往前走就是莲花塘了,乔辞竹不想大晚上去水池边喂蚊子,索性拉着他往回走。
沈锡空着的那只手一直在骚扰她,时不时戳戳她的肩,再点点她的背,带来涟漪般散开的痒意。
他执着地追问:“你讨厌我吗?”
乔辞竹闷头往小屋方向走,嗓音故作冷硬:“讨厌。”“回答错误,请重试,"他模仿AI说话的腔调,再次提问,“你讨厌我吗?”乔辞竹耳根微红,悄悄侧过头借夜色遮掩:“不讨厌。”沈锡顿时喜滋滋地偷乐起来,下一刻便挨了她一个白眼:“…但是你很烦人,知道吗?”
“不知道。”
沈锡刚刚扬起的唇角一秒垮下,可怜兮兮地绕到她身前,誓要烦到她再次改口为止。
这一次,乔辞竹学会了什么叫做“沉默是金”。她看见小屋距离越来越近,索性趁势甩开他的手,悄摸溜进自己的房间。望着紧闭的房门,沈锡始终没能得到真正想要的答案,只好怀揣着不甘心回到大通铺。
睡前,他将掌心压在脸侧,似乎还能感受到独属于乔辞竹的温度。于是连梦境都变得香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嘹亮的鸡鸣声率先响彻田园小屋。乔辞竹垂死病中惊坐起,呆愣地四处寻找:“谁家养的公鸡?”葛曼曼扯高被子蒙住脸,烦躁地捂住耳朵:“好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