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嗡嗡作响。他看着荷琳转身离去的背影,想伸手挽留,却发现连手指都在发抖。直到沈星河匆匆赶来,看到好友失魂落魄地坐在石凳上,炼丹炉歪倒在地,炉盖还冒着袅袅青烟。
“老朱……”沈星河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说……她有婚约。”朱世统声音沙哑,镜片后的眼睛通红,“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他突然抓起炼丹炉,疯狂地往里面塞药材,“我要炼丹!炼能忘掉一切的丹药!”
沈星河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他看着好友癫狂的模样,想起这些日子朱世统为荷琳做的点点滴滴——偷偷改良适合木灵族体质的丹药,在她被烈日晒红脸颊时变出藤蔓伞,甚至为了她随口一提的愿望,彻夜不眠地研究新丹方。
夜幕再次降临,朱世统的小院里传来炼丹炉的爆炸声。沈星河推开门,看见满地狼藉,而好友抱着个烧黑的丹炉,蜷缩在角落里喃喃自语:“为什么……明明我这么努力了……”
沈星河捡起一枚炸成焦炭的丹药,轻声说:“老朱,感情本就强求不得。你还有我,还有未完成的梦想。等我们踏平中域,名扬天下,或许……”
“别说了!”朱世统突然大吼,眼泪不受控地流下来,“我只想她……”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压抑的啜泣。
南炎的风穿过破碎的窗棂,卷起满地药渣。这一刻,灼阳谷的炽热仿佛都化作了刺骨的寒,将少年炽热的真心,一点点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