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早就闻这凉州鼓乐,激昂雄浑,今日得见,也算是开开眼界了。”晋王很顿感,或者说对于王的先后顺序并没有表现出来一丝芥蒂。
于是,五位凉州进士为众人,合力的演奏了一出‘交响乐’。
激昂,振奋,仿若疾风骤雨,又像是万马奔腾。
每个人都沉浸在其中,跟着拍打节奏。
似乎在这一刻,大家都是好朋友。
没有了所谓的党争,恩怨。
在结束后,几人头上已经是汗滴垂落。
但一个个,意气风发。
“不愧是我凉州儿郎啊。”晋王盛赞道,“强壮,奋进,一腔热血。”
“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啊。”在他刚说完,吴王便抢过话匣来,道,“凉州去年刚经历过大战,在这种动荡的时局之下,竟还能够考出五个进士,好像就司州和钦州,比你们多一些吧?”
这番话问出来后,宋时安的表情凝了一下。
稍微的,有些担忧起来。
“回殿下,我们钦州是六个。”一位钦州的士子说道。
“那宜州和淮州都是四个,对吧?”吴王又问。
两边的学子都点首。
气氛,当场就微妙起来。
宜州和淮州都是落后州。
可他们,还不是垫底的。
三位扬州籍考生,都有些坐立不安。
“当然,扬州多士子,就和扬州多美女一样,只是今年稍微少一些。”
吴王在一顿点评后,带着一些鼓励的口吻说道:“扬州呐,也要和盛安走得近一些。”
“!”
此话一出,宋时安眼睛都瞪大了。
这傻逼吴王,你喝懵逼了吗?
这种话,怎么能够说!
晋王也是在他说出来后,才察觉到吴王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什么样才需要走近一点呢?
那就是原本走的不近。
吴王他那句话就挑明了,你们是因为跟朝廷走的不近,今年才只给了三个名额。
是惩戒,是提醒,也是忠告。
这话能说吗?
能。
皇帝能说。
但你吴王,怎么能够说!
晋王原本还在因为他这一句话,担心让学子们恐惧,把琼林宴搞砸了,但转念一想后,在心里舒服了。
吴王犯错,那不就是利好于我?
吴王喝醉了。
孙谦是看出来了。
而后,徐徐转过头,看向了那些扬州学子。
他们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在彼此观望后,准备起身认罪……
不管有没有什么罪,至少吴王问罪了。
“吴王殿下真是很关切我们扬州学子啊。”
就在这时,宋时安突然插嘴,并且笑着道:“诚然,扬州被大江天堑所隔绝,交通困难,来一趟盛安不容易。所以,凡是有机会,都应当多多进京,为陛下献呈国泰民安的福瑞。”
宋时安的言语,有些激动。
而且似乎是在曲解自己的意思,吴王说的远近并非是距离的远近……
然而看到那些扬州学子紧张不安的表情后,他这才恍然大悟。
瞬间,冷汗就把后背浸湿!
一阵后怕,席卷全身!
我说错话了!
“对啊对啊。”吴王连忙笑着道,“要多来盛安,走进帝都。”
几位扬州进士顿时挤出笑容,纷纷点头应和,但心中仍然忐忑。对于前路,也充满着不安定……
……
“晋王和吴王殿下行酒令,由宋时安开头,以美人和为题目,他七步便成诗,而后众举人皆放弃作诗,主动罚酒。”
在殿外一直侯着,准备传递情报的太监,向皇帝通报道。
“意料之中。”皇帝微微点首,“宋时安今日宴会上如何?”
“态度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