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看虞总如何运营了,钒迹不会给任何人走后门,数据说话,不够格到时一样会淘汰。”语气可以说冷酷无情。
虞昭矜怔了怔,不是为他公正的话语,为他那句“虞总”。
和她认识的几个京城朋友不同,他的嗓音太过好听,音调缱绻,咬字卷入舌尖时,震得人心口发麻,想入非非。
若是......在床上呢,会不会更加受不了。
虞昭矜呼吸轻轻滞住:“我记住时总说的了。”
光眼前的肯定不具备说服力,虞昭矜深知这点,产品报告、用户反馈、生产工厂、团队技术被她熟稔的一一述说。
见过她的醉酒,她的慵懒,她的调皮,唯独没有见过她运筹帷幄的这面。
在她来之前,他甚至做好了和她的下属谈判准备,程锐就在侧,随时可以代表他。没想过她只身前来,与在酒吧半真假的试探,截然不同。
好似她是潘多拉魔盒,神秘,有趣,不断吸引人开启。
“我的解说就是这些,感谢时总肯给机会,当然,Falriar期间没有做到任何一点,时总随时可以中止合作。”虞昭矜把话说得相当漂亮,她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早已下定决心要做好。
时羡持深邃黑眸微动,他屈指于扶手上轻点,怎么看都是在沉思,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
短短几分钟,他的脑海很自然得想起——
她初次坐上这辆车,主动大胆地攀坐在他怀里,柔弱无骨地勾住他的脖颈......
过程到结束,分分秒秒他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简单的失去理智,细算起来,大概是从她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起。他变得不像自己。
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交谈,他的思想应该严肃板正,不该被这些占满。
这是堕落。完全打破了原则,是不能触犯的事。
“虞小姐,口头说这些还太早了。”他找回了些神智。
褪去认真,虞昭矜垂下水润潋滟的眸子,嘀咕着:“那你现在凶我做什么...”
变换的太快,时羡持呼吸绵长,他觉得她实在是水做的,话重不得,委屈不得。
与她相处,他要时时刻刻和激烈的情愫做斗争。
“不是凶。”他闭眼,企图将它揭示过去,谁料,他克制已久的馨香气息,不管不顾地撞入他的怀里。
他听到她说:“你脖子上系的是埃尔德雷奇结,是去参加晚宴系的,你说的忙,是因为这个吗?”
“你猜得对。”时羡持清淡的嗓音应着她:“虞小姐,有种东西叫适可而止,我希望你再想想我昨天说的话。”
比起深深克制,时羡持清楚,这或许是她一时的兴致,所以他给她反悔的机会。
“你先说你要去哪儿?缺女伴吗?”虞昭矜漂亮的眼睛忽然变得极亮,亮得妖冶,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他胸口处:“值得你去的晚宴,是很重要的对吗?”
她满屋子的礼服,总要有用武之地,非要发挥最大作用的话,这个人只能是时羡持。
不知道他会不会跳舞,有没有跳过...一定很性感。
通常海城有交际会,不是爹地带上她,就是妈咪唤她,到处都有她的影子,她很乐意周旋在这种场合之间。只是时间一长,稍稍有些厌倦,她迷恋上了去世界各地看风景,体验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现在风景看腻了,突然迷上了男色,就像她乐此不疲地下着赌注,总有一方会赢。
“去港城,等会就走。”时羡持动了下手臂,垂落在两侧,仔细看,上面的青筋即将迸发而出。
极力忍耐着,才没有抱上去,不是没想过强势地让她退出,到底舍不得做到这步。
他找了个完美借口。
“能不能带我去?”虞昭矜趴在他肩上,这个动作被她做的很娴熟,不带丝毫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