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前些日子你的三叔被你外放南洋了,那几个叔伯都不高兴,说你心肠太狠,不顾亲情,不适合当主事人。因为他们乱说,导致家族里最近也有些不好的风声。你对你弟弟再好一点,展现一下亲情,也可以省去一些不好的名声。这也算那孩子唯一的价值了。”哥哥:…嗯,我知道了。”
弟弟偷偷听完了全程,回到房间,心酸痛苦,哀婉,后悔。现在才知道母亲早就知道自己有问题,还要故意生下自己。只有母亲是真正爱着自己的,即使他们只有一面之缘。父亲和哥哥都冷血的可怕。他这样一个破败的身子,都要榨干最后一滴血来。
然后他就去搜寻母亲的信息,得知母亲是一名京剧演员之后,跑去学了京剧。
再后来就遇到云浮了。
他看向云浮:“我那点′价值',就是帮喻家大少爷,演个有情有义的好哥哥,维持他那好名声。”
“他对我好吗?呵呵,可能吧,反正我不吃他那一套。”病房里只有仪器的微弱滴答声。
云浮沉默了一会。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喻淇放在被子外的手背一一那只缠着绷带、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
“鬼生子……”云浮声音有点沉,没评价那些话,只是说:“这些封建迷信,信它做什么?你妈拿命换你,你却糟蹋她的心意,那不是……她叹了口气,“不是伤你妈的心吗?”
喻淇没说话。他看着云浮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指,很暖。过了一会儿,他很小声地"嗯"了一下,像只缩起来的猫。云浮从病房出来,轻轻带上门。喻淇伤得不轻,需要静养。刚一转身,就撞上了喻溱。
喻溱倚在墙上,看着她,嘴角挂着一点冷意:“我弟弟倒是真听你的话,跟你的狗腿子似的?我看你才是他亲姐吧?我这做哥哥的,倒像没沾半点血缘了,怎么他的胳膊肘,净往外人那儿拐?”云浮抬眼看他,神色淡淡:“怎么,嫉妒了?”“嫉妒?“喻溱嗤笑一声,“犯不上。看清了,他就是个白眼狼罢了。”他声音压低,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对这小子,哪点亏待过?他倒好,天天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别人家的弟弟妹妹一个比一个贴心,他家倒好,就是白眼狼。云浮笑了,那笑容很浅,像水纹掠过湖面,转瞬即逝:“你本来就不是个好人,不是吗?”
喻溱捂住胸口,故作受伤状:“这话真扎心心啊。坏人?再坏的人,心也是红的呀。”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试探和不甘,“大小姐,上回酒席上,我不是都赔礼道歉了吗?不是说过去的事都翻篇儿了?怎么还句句带刺?咱俩,不算朋友了?傍晚的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斜照进来,映在云浮身上。她今天穿着件简单的米白衬衫,下摆松松地束进长裙里,头发随意挽着,几缕发丝垂在颈侧。阳光描摹着她柔和的脸部线条,皮肤透白干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子,像一幅精心构图的光影画。“哼,”云浮没接他的话,“宋雁栖怎么样了?”喻溱撇撇嘴:“你的心肝宝贝?就擦破点皮,再晚点送医院,伤口都要结痂了。人早回去了。”
云浮的目光转向明烨,带着无声的询问。不是说两个人都伤的很重吗?明烨摸了摸鼻子,避开她的视线:“那个……我要不说他伤得重,你能来么?″
知道宋雁栖没事,云浮略一点头。
明烨还想说什么,她已经转身,径直朝外走去,不顾明烨欲言又止的挽留。林耀其实早来了,只是被明烨的人挡在远处,一直没能靠近。此刻见她出来,立刻跟上,两人一同离开。车上,林耀安静地消化着刚才那幕。看喻溱说话那劲儿,还有这阵仗,喻家…怕是不简单。
无形的压力,好像又重了几分。
云浮拿下戛纳影后,祝贺的酒宴邀约雪片般飞来。但她不喜欢那些陌生人群集的场合,太拘束了,很不舒服。
好友们却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