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努力,岂非付诸东流,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可不希望这样。
长明说:“那当然了,你别多想。”
阮莹得了长明的答复,心安了些,打道回府。阮莹没有多想,真以为裴时瑾有事出去了。
裴时瑾的影子在窗下长立,他知道阮莹来过,长明按他的吩咐将她拦了下来,没多久,她又走了。
其实她连院门都没进,隔着几道门,她娇柔的嗓音也并不真切,微弱得不如树上蝉鸣,吵不到任何。可裴时瑾却无端感觉,她走后,院中安静了很多。
哪怕那树上的蝉鸣声仍旧喧嚣,不曾减弱分毫。
裴时瑾垂下眼眸,收回自己走神的思绪,阮莹始终是个过客,他不该关注太多。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他要做的事很多。
距离他离开京城,已经两个月。可少帝却仍然成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并不勤勉于政事,为此,周太后大发雷霆,罚了少帝身边一干奴仆,少帝因此消停了几日,终于愿意打起精神来处理朝政。可他所做的决策也实在糊涂,被朝臣们驳斥了几次。有大臣给裴时瑾去信,询问他几时归京主持大局。
裴时瑾看罢信件,一时无言。他这好侄儿似乎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可他始终是先帝唯一的儿子。先帝体弱,就连生下少帝,也带累了他,少帝胎中不足,日后恐怕不会有子嗣。太医曾经暗里向裴时瑾禀报过此事,太医拿不定主意,不知要不要告诉太后与少帝,裴时瑾当时让他按下不表。
亦或者,他可以辅佐少帝,待少帝日后身死,再将皇位拿回来。裴时瑾轻转手中的扳指,做不出决定。
他此一生得过的好实在太少,先帝那点恩情,让裴时瑾挂在心里珍而重之。
裴时瑾想到阮莹,还有另一个人,也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