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那态度,搞不好会抓她去复婚。
不行不行不行。
绝对不行。
陪程栖愿来过一次之后,魏听蓝对检查的流程已经很熟悉了,捏着报告回到诊室里,忧心忡忡地递给医生。
“你直接告诉我结果就好。”
如果现在面前有一面镜子,魏听蓝就能看出自己脸上写满几个大字:后悔。非常后悔。
“你没有怀孕。“医生看过报告后交还给她,“月经推迟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的,注意作息规律,适当放松。”
她长舒一口气,有种临上刑场突然被宣布无罪的松弛。还好还好,虚惊一场。她又可以放心大胆地和陆慎之睡觉了。只是有了这么一遭,魏听蓝以后再也不敢玩无套这种花活了。程栖愿住院的这段时间里,魏听蓝度过了一段相当忙碌的日子。她白天工作,晚上去陪床,直到程栖愿生龙活虎出院了才如释重负。为了庆祝她出院,汪循霁特地在会所订了位子请她们吃饭。魏听蓝公司还有个会,迟到了一个小时才赶到。服务生领她去包厢,穿过几乎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魏听蓝的余光里突然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脑中还在努力把那人影与身份做对应,她的脚下已经很诚实地后退回那间包厢。
门是半开着的,她躲在死角,仔细听里面的动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陆董看起来和照片上没什么区别。”她假装路过,又从门口经过了一次。
目光飘进包厢里,魏听蓝认出那个女人。是穆家的小女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穆小姐刚毕业不久。
至于坐在穆小姐对面的、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这位。化成灰她都认识。
“我回国之后爸妈一直操心我的婚事。老实说我对陆董的印象很好,只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你上一段婚姻的过错方到底是谁?”魏听蓝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俩人是在这儿相亲。真行啊,不久前误会她怀孕了还说要负责,现在就已经跟别人相亲了。魏听蓝没再偷听下去,往汪循霁订的包厢走。她没由来的生气,可转念一想,他们明明约定过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她无权对他相亲的事发表意见。
何况陆慎之最近也没有找过她,也许是打算慢慢疏远,另外找人再婚也说不定。
她推门而入时,程栖愿已经吃上了,抬眼问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又被你爸公司里那几个老头子恶心了?”
“没有。”魏听蓝拉开椅子坐下,抹了把脸,随手把长发束到脑后,“开会太累了。”
看她兴致不高,程栖愿有意找话题:“欺你猜,我们刚才来的时候碰到谁了?”
她心里立马有了答案,但接着又被压下去,顺着话问:“谁?”“你前夫!"汪循霁藏不住事,赶紧抢答:“和穆家那位,好像是在相亲。”“你让她猜啊,直接说出来多没意思。“程栖愿啧声,转头又问她:“你们最近还有来往吗?”
“没。“魏听蓝低头夹了一块土豆放进嘴里,嚼了两口立马被辣得吐出来。她这时才看清,这不是土豆,是一块姜。
汪循霁连忙递了杯水给她漱口。
借着这一点小小的风波,魏听蓝揭过这个话题。三个人从小时候一起放鞭炮烧了一棵树,一直聊到程栖愿最近的新作品。有朋友在身边叽叽喳喳,魏听蓝终于能不再去想那件事。可一回家,面对寂静空荡的房子,她又开始忍不住回忆今晚在包厢外看到的场景。
她不是爱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性格,犹豫了一会儿,直接拨通陆慎之的电话:“你在哪儿?今晚要不要过来?”
陆慎之难得没有马上回答她,迟疑了许久才道:“我最近远………不太方便。”魏听蓝神色一滞,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拒绝她。不方便什么?他打算当男德标兵为下一任妻子守身如玉了?她揪着手边的抱枕,问:“你最近在相亲,是不是?”“是。”陆慎之没有隐瞒。
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