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嘟囔:“不同意就耗着呗。”“反正耗不了多久是吧?“谢之安无奈,“他时间也不多了。”林雾一愣,手指又僵住。
沉默好久,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这个问题她想过很多遍了,但依旧找不到答案。傍晚,霞光铺满蓝天,烧烤架子和凉棚支起来,大院儿里的老人们都出来乘凉了,看到他们三人,都默契的道:几个馋鬼又回来了。他们三个人的童年是在大院儿里过的,跟周围领里很熟悉,吃喝玩闹都在一起。
林雾在这样环境里很放松,尤其说到小时候闯祸的事,话闸子一开就停不下来,回过神来,看见天色发青,已经过去两小时了。她赶忙起身去找房间里的人。
房门紧闭着,她推开门,瞧见幽静空荡的屋子里,沈愿坐在轮椅上,静静停在床边。
他难得有力气坐起来,竞还把自己挪上了轮椅,脑袋微垂着,左手轻轻抚着胃部,攥起了一寸衣料。
听见声音,他斜斜转头撩开眼皮望了林雾一眼。“进步真大呀。"林雾笑着走过去抱住他,“我来晚了,等很久了吧?”沈愿脑袋无力靠在她脖颈上,低声咳嗽。
林雾最近感觉他抱起来手感格外好,柔和的面料贴在纤细的腰肢上,多抱一会儿,就忍不住想亲他。
她偏过头去,嘴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
很意外的,沈愿别开脑袋躲避她。
林雾惊讶,挑起眉头,“怎么了。”
刚才起床已经用光了力气,沈愿手指抬不了,只能缩缩指尖,垂眼看角落,不肯看她。
林雾恍然大悟,“生气啦?对不起,我下次绝不丢下你一个人。”他还是没动。
“现在脾气这么大呀。“林雾凑过去环抱住他的腰,小心把他搀回了床上。沈愿虽然消瘦,但一身骨骼舒展如鹤,身形优雅颀长,天生衣架子。林雾把他放倒在床上,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压在自己下面。夏季末节,她的呼吸却依然灼热,顺着气流缓缓淌下,落在了沈愿深深陷下的锁骨里。
她看见一抹绯红迅速从他白皙的脖颈一直蔓延到锋利的下颌。沈愿僵硬别过脸,他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的轻微抖动,身体虚弱挣不开她,只能转头以示抗议。
林雾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这么大气性。
不过他生气也挺可爱的。
她长期压制在心底的恶念忽地发作了,眉眼一弯,手指轻轻挑起了他的衣摆,探到他细腻的皮肤。
在医院照顾他时,她虽然已经摸过他好多回,但恶意挑逗还是头一回。柔软的指腹从沈愿凹陷的小腹出发,沿着他肋骨中央慢慢滑上去,触碰他胸口那条疤,顺势一转,又缓缓朝两侧高点迈进……沈愿终于受不了了,身体一颤,突然猛烈呛咳一声。林雾脑子一激灵,赶忙收回手把他扶起来。“咳!咳!咳!”
他突然咳得十分剧烈,像是要把肺叶都咳出来一般,单薄的身体抖如筛糠,剧烈的痛苦中还伴随着一些无法抑制的呕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逗你了,我不逗你了!"林雾慌忙扶着他,给他拍着背,唯恐他咳出个好歹来。
但沈愿一旦咳起来就没完没了,过了不知多久才勉强消停。他顿时整个人都虚脱了,喘着气,疼得双目紧闭。林雾的眼泪瞬间冒了出来,懊恼的把他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沈愿脑袋埋在她脖颈间,他的左手好像恢复了一些,攥着一角衣边,在她的抽泣声中,始料未及的,慢慢吐出一个字:“林……”
林雾怔住,立马转头看他,停住哭泣,不敢呼吸。他的声音喑哑、低微,喉咙似乎收束极紧,好费力才挤出几个音调。林雾看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又咳了一声,仿佛用了很大力气般,哑声道:“林雾,你给我滚蛋。”
晴天霹雳!
林雾一时竞没反应过来,忙跳起来抓住他的肩膀,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着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沈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