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极力压制着心底那濒临爆发的情绪,但谢杳对他亦是熟悉,很敏锐的就察觉到他失控的情绪。
“你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不是傅司锦,也会有别人。”或许是察觉他的怒气,她少见的愿意多说一句话。
只是这话落下后,二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秦鹤川是被气的,手中擦拭的动作本想停下,但想起这人素来是爱干净的,又压下性子,重新拿了张毛巾继续擦着。
只是身上的裙子染上了也没办法,这块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可以让谢杳更衣。
他一直不说话,到底想起刚才的事,还有心底那一瞬拂起的怒火,谢杳垂眼,出声提醒:“刚才你不该这么做。”
她明白秦鹤川这些年性子会有变化,也恨他当年的背叛,但仍记着他也是受过父亲教导的人,有些事不该没有底线。
秦鹤川手中动作一僵。
半响,才语气僵硬反问:“如果我说,那不是我让他做的,你信吗?”
未曾想过是这个回答,谢杳怔了瞬,随即是一阵的沉默。
得到了答案,秦鹤川眸子幽深漆黑,看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看他这样,谢杳停了几秒。
再掀起眼帘时,她安静地望着他,语气清和平静,却是带着提醒:“已经过去五年了。”
她在告诉他,他们之间的信任就如这段关系,早已不复存在了。
他做过什么事,他们之间都清楚。她用了很久的时间将这人对自己的影响,还有自己对他的全然信任一点一点从身体里剥离。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
是将刻入骨髓的依赖与习惯剥离。
仅剩的抗拒和迟疑,是她给的答案。
秦鹤川僵硬了下,眉眼间那几分阴冷因着她这话又沉了些,片刻后,他忽然笑了,唇边是带着狠戾的笑意:“是啊五年,你依旧看不透复杂的人心。”
谢杳轻轻皱眉,不解他说这话的缘故。
“我不过是允诺他,若是他能将你带到我身边,我可以让老板考虑给他升职成经理,他就自己演了这一出戏。而你,也信了。”
“……”
未曾想过这个答案,谢杳停了两秒,如雾般的眸子静静望着他,是平静的,就像对这个答案并不关心,但那微微蹙起的眉还是道出了她的意外。
只是,这个答案真与假,于她而言还重要吗?
腿上的痕迹很早就被擦拭干净,谢杳起身,如浓浓墨色般的长裙伴随着她的动作自然垂落。
走到门口时,她微侧回头,嗓音很淡:“招婿的事不会改变,我会与那人生个孩子,让这个孩子继续担起谢家的责任。”
“长龄是我身边新安排的人,我会好好培养他。”
“秦鹤川,下次见面,我依旧和过去这五年一样,目的只有一个,让秦家和你,倒台落幕。”
说完这些,谢杳就要离开。
却不知身后秦鹤川已经起身,在她说这话时,手里的毛巾被他随手丢到桌上,等到她落下最后一句,才阴戾着眼,懒洋洋地掀起眼皮:“你做得到吗?”
他问的突然,谢杳一时不知他是指哪一句。
“不,更准确的说,你的身体,做得到吗?”
伴随着他这句落下,谢杳身子一滞。
记忆猛地被拉回过往那些于她而言已是破了规矩疯狂肆意的夜晚,还未回神,身子就被人强势转过,抵上休息室坚硬的墙壁里。
“——嘶”身后蝴蝶骨被撞的痛感让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下一秒。
秦鹤川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上她的下颌,逼得她仰脸与他对视。
谢杳用力的挣脱着,只是未能成功。
她抬眸瞪着眼前这人,想要说什么却在触及到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时瞬间哑了声。
“秦鹤川。”到最后,挣扎半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