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他们还不是一家人呢……所以,她只好临时把话改成了,“还有师,师不会放弃你,师也会一直陪着你。”
出乎她预料的是,顾别冬再次醒来后并没有像前一歇斯底里,但却走进了另外一个极端:封闭我。
无论陈染音什么,他都像是听不到一,神情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把己这个界隔绝了起来。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己的爸爸妈妈,想让爸爸妈妈回来。
他怀念母亲的爱恋眼神,怀念父亲炸得肉串,怀念那个堆满了玩具车的小院子。
他想回到小时候,回到六岁前,回到爸爸妈妈还在的那段时光里。
但是却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他不知己该怎么办了。
陈染音心疼地红了眼眶,她不知己该怎么帮他,也明己能力不足,但却还是想尽己最大的努力去拉他一把——即便没有顾祈舟,她也应该这么做,因为她是他的师,她不能放弃己的学生。
她咬住了唇,沉默着、努力地积攒着勇气,最终,终得以用一种平静且镇定的吻开了:“你的姥爷是一位非常伟大的缉毒警,那些歹徒是来报复你姥爷的毒贩,那天晚上,不只是你的父母遭受到了报复,还有你的姥爷、你的舅舅,都遭受到了非人的报复。”
这些事情,是顾别冬从未听闻过的,他只知己的姥爷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刑警,只知他是为了公安事业而牺牲的,却从没听人过他到底是这么牺牲的。他也曾问过姥姥舅舅,但姥姥舅舅的径很统一:“等你长大后就知了。”
他的神『色』中终透『露』出来了些许生气,缓缓地转动眼珠,看向了陈染音。
陈染音深深地吸了一气,继续以一种平静的吻讲述着那晚的故事:“当时我你舅舅还在谈恋爱,但我当年是一个非常叛逆的学生,比你还要叛逆的多。那天晚上,我撺掇着你舅舅我一起逃学,后我们就被那两个歹徒一起抓走了,他们把我们两个塞进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里,带着我们去了一间偏僻的废旧工厂。”她苦笑了一,忽想到了什么,又对顾别冬,“所以你舅舅才会在你韩娇一起逃寝那晚那么生气,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怕你重蹈我们的覆辙。”
她所出的每一个字对顾别冬来都是震惊且错愕的,不由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地看着陈染音。
陈染音神不改『色』,继续讲述着,语调缓缓,语速徐徐,内心却是慌张且惊恐的,因为往事历历在目,她还是心有余悸,并且,她讲述得很详细,包括己差点儿被那个瘦子强//暴的事情。她不想隐瞒少年,因为他想让她明,那些毒贩到底有多么的穷凶极恶,想让他知他的父母、舅舅、姥爷是多的么英勇无畏,他们至死不屈。
但是……每出一个字,她的内心就饱受一份煎熬,往事越发的历历在目,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个暗无天光的夜晚,但她没有放弃,还是坚持讲完了己顾祈舟那晚的遭遇,因为她心里清楚,她只有狠心挖掘己的灵魂,才能把少年拉上岸。
“从那晚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的舅舅。”讲述到最后,陈染音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微微泛着苍,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我的半月板被打断了,从那后再也没上过球场,我也曾你一一蹶不振了好久,后来我的一个朋友点醒了我,”虽她至今为止都无法原谅孟牧丞的背叛行为,但她不得不承认,在那个时期,确是他救了她,“人人都是生活的孤勇者,我必须平安又灿烂地活去,不,我对不起你的舅舅,也对不起我的父母,我必须坚强。”她看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你也是,你是你舅舅在这个界上的唯一亲人,是他的希望所在,是他坚持去的动力,你也是你父母的希望所在,他们那晚的殊死搏斗,不只是因为使命感,更是为了保护你,他们想让你活去。你们家的人,全是硬骨头,你不能拖他们的后腿,不能辜负他们的希望,你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