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染音傲娇回复:“我当然知道。”她顺手把遮光板拉下来,着镜子孤芳自赏起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美,从知道。
从男们天天围着她转,长大后更是各『色』各样的追求者层出不穷地出现。
但她不愿意为无关紧要的人展示自己的美貌。
或者,其他人怎么评价她的长相她是无所谓的,别人夸她那是所应当,她被奉承的心安得;别人骂她那当作是那人审美不行,她毫不在乎。
她只愿意在顾祈舟面前把自己的美展现到极致。
无论是男是女,都只为悦己者容。
她知道顾祈舟是个直男硬汉,还是那种克己复礼的正经人,从高中起知道——那他还叫林宇唐,已经初『露』丝不苟老干部的刚正不阿风范,像是个清高严肃的神仙。
但他越正派,她越喜欢挑衅他。
她最喜欢看到的是他被自己成功『迷』『惑』的样子,他每次的失智,每次的破防都会令她无比的愉悦开心,还会种『奸』计得逞的得意和猖狂。
但她却不能每天都见到他。每次见面都种来之不易的感觉,间弥足珍贵,她也来不及把自己的美发挥到最极致,因为她的职业特殊——学校不允许老师烫头染头,所以她的发型直是黑长直;学校还不允许老师披头散发,所以她天天扎马尾;学校也不允许老师浓妆艳抹,所以她每天涂层防晒加隔离已经是极限。
她几乎很少机会在他面前打扮自己,所以,今天这次,无论如何她都把自己的美貌发挥到淋漓尽致,给他留下惊鸿瞥的深刻印象。
昨晚回家前,她特意去发店弄个次卷发,黑长直变成柔顺的披肩波浪发;身穿着的这条『色』连衣裙和鞋也是她精心挑选过的;脸的心机素颜妆是她六点起床化的,化个月呢!
夏日的阳光耀眼而绚烂。步行至北『操』场,陈染音去旁边的卫间补妆,顾别冬先进『操』场,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寻找他舅。
今天的家属开放日三大项活动:第项是特警队员们向家属们展示平的训练内容,经受家属们的审查审阅;第二项是邀请家属们去礼堂听报告,由队长向各位家属汇报工作;第三项是去食堂吃午饭,向家属们展示队员们平的伙食情况。
间还不到九点,距离训练展示还早,北『操』场聚满家属和特警队员们。
顾别冬在高空训练的框架楼下找到他舅,旁边还站着昆鸣、林毅、何必、吴锵等几个老队员们。
无论新老队员,全部身穿黑『色』战训服。
警犬牙的身也套着黑『色』“警装”,坐在顾祈舟,正在经受来自大队长的批评。
“三根火腿肠还不够?你还想要几根?”顾祈舟气急败坏地盯着牙,“纪委那是不查狗,查狗你第个被送进去!”
牙低着头、摇着尾巴,耳朵紧紧地帖在脑袋,当没听见。
吴锵没好气地接句:“回我让它帮我回寝室取个东西,半根火腿肠都不够,非要根才行。”
牙它爹何必无奈望天,长叹口气:这狗儿子,他是管不。
顾祈舟伸手指着牙的鼻尖,严肃威胁:“警犬牙,你给我听好,今天这件事你要是办不好,未来个月的加餐全部取消!”
牙不敢反抗,委委屈屈地趴在地,“呜呜”声算是答应。
“舅。”顾别冬在这朝着他舅走过去。
顾祈舟回头,剑眉微蹙:“你舅妈呢?”
顾别冬实话实:“去卫间补妆。”
顾祈舟不太懂:“补什么装?”
顾别冬耸耸肩:“我不知道啊,我都没看出来她化妆,但她是要补。”
顾祈舟:“……”
个“心机素颜妆”,同触及到舅甥俩人的知识盲区。
“行吧。”顾祈舟本想去找陈染音,但又想现在『操』场人,两人容易走岔,拿出手机,给陈染音发个位置,然后继续给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