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得的事情。
他不配得到任何怜悯,女生会不愿继续给予他治疗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崖机沮丧而难过地接受了给予他的惩.戒,疼痛令他有一瞬间的清醒。或许,他的向导永远都不会再愿意碰他了。
他没有想到,他竞然仍旧能够得到神女的悲悯。崖机几乎是献祭一般,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送给她,当她再次进入他时,也小心翼翼得不敢再做多余的举动。
简末原本以为,她这一次也会遇到相似的情况,甚至做好了随时让运君泽来救她的准备,可她没有想到,崖机的脑域此时却出奇的平静,甚至那些游荡的精神丝都在躲着她走,纷纷藏在廊道的拐角和孔洞之中,像是阴森的鬼魂一般露出一缕影子,在暗中窥视着她。
简末在适应了一会儿,确定他确实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一般在躲着她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让苻九赫那般警惕戒备的人,怎么在脑域中倒变得这般乖顺。是装的,想在她放松时再彻底吞噬她,还是真的知道要听话了?简末试探地探出一缕触须,主动穿梭过交错的甬道,想要去碰一碰他,而这里的主人比她更加了解地形,在这个捉猫猫游戏中,对方显然更加驾轻就熟,全程都躲得很好,明明上一秒还看到了身影,寻过去时便又连尾巴都抓不到了。简末气喘吁吁,她不再陪崖机玩这个无聊的游戏,开始按照运君泽教她的方式,探出了更多的精神触丝,开始探寻那个守护着精神图景,最难以攻克的屏障。
这个过程比她想象中艰难,从前是崖机将她往里面拉,而现在是她主动往更深处探去。
她的侵略意图很明显,而当她的精神触须进得越来越深时,一直都从未抵抗过她的崖机突然很明显地向她传递出了退缩的信息。[离开这里,不要靠近。]
温和而微微带着沙哑疲惫的声音在简末的意识中浮现,潮水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将她推出了脑域,简末蓦然回到了现实,睁开眼眸,身子有些发软地低低喘息。
“怎么了,深度净化有问题吗,崖机有对你做什么吗?原本沉默抱臂站在一旁的苻九赫也顾不得再装冷酷,忍不住担心地询问道。他刚刚才目睹了崖机对简末的侵害,此时是那个最担忧她安全的人。简末还没有说话,苻九赫就已经紧皱着眉再次说道:“要不还是算了,你只是一个C级向导,能做什么,我们就不该病急乱投医。”是人就会有偏向,苻九赫在这一刻便不由生出了私心,他不愿让简末再继续步入险境,面对像是刚刚一般的危险。在现实里,他尚且能够制止崖机,救下简末,可他是哨兵,在精神图景中发生的危机他根本就无能为力。简末有些惊讶地抬起眸看向苻九赫,她没有想到,他会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人。女生的眼尾逐渐泛红,显露出了几分倔强感:“我想再试一试。”苻九赫自己没有察觉到,但他的话语中似乎便含了几分轻视、看不起的意味。
“苻九赫,末末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你该向她道歉。“坛君泽严肃了神情,像是护着小鸡崽的鸡妈妈一般立刻对苻九赫发难。他的确想要让苻九赫暴露出煮人讨厌的一面,让简末在心中对他降好感,最好彻底远离他,可这并不代表,他能够眼看着苻九赫对女生不好。
苻九赫的眉皱得更紧,他张了张唇,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对简末生出了保护欲,哨兵好像总是这样,笨嘴拙舌,会搞砸一切东西:“如果再发生意外,今日的深度净化就终止。”简末其实还有些对苻九赫生气,她没有同他说话,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便想要走过去接近崖析。
男人的手臂挡在了她的身前,苻九赫死死盯着她,脸色冷得像是能够冻死人:“简末,我刚刚白教训你了是吧,你还想要去找死?”这个人说话真是好难听。
简末在心中冲着苻九赫的脸梆梆揍了两拳,让自己耐心心地解释:“我只是想要与崖机元帅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