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止了声,背后静谧得吓人。她僵住身子,喉咙空咽一下,背后突然落了只手臂,吓得她周身一颤,本能仰头,却只能看见那人清晰的下颌。
“谈五妹妹……“有女声弱弱开口。
谈令仪闭着眼,心心说完了,由是开始权衡利弊。从殷灏怀里出来吧……跟许砚川打上照面,方才跟关君宁表衷心的人绝对立马变成感情不值钱的痴汉,三个人都尴尬。一直在殷灏怀里窝着吧……这也太不像话了,两人在一处搂搂抱抱,旁人瞧见了都不撒手,这太不像话,她也挺尴尬。不过一个人尴尬好像比三个人尴尬要好一点?而且就她个人的道德观来说,自己有私情总比影响他人感情好太多,虽然非常不合礼数,但……慕少艾色,人之常情嘛。
殷灏原只是搭手警示许砚川,却不料怀中的人竞然顺势往他怀里拱了拱,他讷讷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再下一步动作,却是不知该做什么了。关君宁也顾不上许砚川了,瞅着眼前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低低咳了两声,启唇道:“此处往来人众多……安王殿下,纵是情难自禁,也得为姑娘家的名声考虑才是。”
说罢,她转过身,操了一把挡在身前的许砚川,匆匆离去。谈令仪明显感觉身后许砚川的脚步迟疑了一下才跟着关君宁离开,心下不由得思索,许砚川川被剧情激活男嘉宾身份的契机莫非不止看见她的脸?后脑被人轻拍了一下,思绪打断,谈令仪茫然抬头,才想起来两人还抱着,慌慌张张从他怀里拔出来,张嘴欲解释,却不知该解释什么。殷灏目光定格在那两人背影上,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才收回目光,在谈令仪脸上落定。
“方才我……”
“不想扰着那两人关系?“殷灏问道。
谈令仪见他早已窥破,痛快点头。
“那人朝秦暮楚,关家女又烈性,走到这一步非你之过,你无需因此而自责。”
“我方才……不是为了这个才躲。”
“我也知晓,是怕被他纠缠,“殷灏头微微侧过,口吻轻快,“他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谈令仪一怔,旋即想通,方才他回抱她,大抵便是向许砚川示威,让他免了不该有的心思。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心说限制文剧情之外的人思想就是清纯干净,纵是见过诸多名门脏污的安王殿下,也没想过还有人会共享心上人吧?但,他既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说不要让她自责这样的话?…虽然她的确有时会因为这件事而难过。
殷灏没给她深思的时间,板着她的肩头调转方向:“闻说今日席上有南方果旃制成的糖水,回去晚了,可赶不上好时味。”喔,说起糖水,现今正是南方水果落地的时节,谈令仪原想着弄一些来制新品糖水,可成本着实惊人,现今受众还没打到名门那里,不宜售贩定价太高的制品。也不知道在最后一批水果落地前,能不能拓展商圈。还有还有,近来方掌柜同她反映说铺子开张出人意料的受人欢迎,照这趋势发展下去,人手会不够,聘一些新伙计的事也得提上日程。她一边思索一边走,殷灏看她敛睫熟思的模样,不自觉弯了眉目。“昨日迟来,是为佟家老妪?”
他冷不丁开口,吓谈令仪一跳,紧接着便是无尽的心虚。“事先声明,我只是看她可怜,没想要插手佟家的案子,真的。”“若我说,此案明法台接了呢?”
“此案有疑点?"谈令仪本能问道。
殷灏挑眉:“你怎不问我为何突然转了性?”“近来相处不多,但小女也看得清楚明白,殿下在正事上不会任性的。”“哦,那是说本王平日任性。”
谈令仪欲辩无词,无师自通地像他一般转移回话题:“是他们状告之人露了马脚?”
“案件详情回头再说,后日若能照常上值,到我书房等我。”谈令仪抿住了唇。
她觉得这人吊人胃口的行为真坏,真的,特讨厌。接下来一路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