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着干了很多没好处拿的活。
谈慕琮被他大哥吼了一顿,知晓他是真动了气,不敢再顶撞,目光瞟向一旁沉檀,没好气道:“喂,你,出去不许说我对你做了什么。”
沉檀敛睫,不应声。谈慕琮急了,伸脚踢了他一下:“你听见了没?”
“慕琮!不得无礼!”谈慕瑜出言,而后向沉檀郑重一礼,“小弟鲁莽,伤了公子,过几日定与家父亲自上门道歉,还请沉公子宽宥。”
沉檀面色稍霁,对谈慕瑜回礼道:“谈大人对晚生有知遇之恩,晚生自不会让大人太过为难。”
谈慕瑜轻轻舒气:“我这便带慕琮去面壁思过,一会儿让奴仆过来为公子上药。”
说罢,他便推着不服气的谈慕琮离开了。
见他们两个人离开,谈令仪心上压力骤减,那沉檀静默坐得远远的,她便也没太注意他,转头问向谈慕珩:“那个安王,是什么来头啊?”
谈慕珩摇头,俊秀容颜浮现些许窘迫:“阿姊,慕珩久居这宅院里,对京中之事,不太清楚。”
这时,沉檀的声音缓缓响起,声音不似方才怼谈慕琮那般铿锵有力,竟有几分虚浮、紧张。
“五姑娘,此一事,晚生知晓。”他说着,目光终于敢落在谈令仪身上,眼神缱绻,看得谈令仪后背发麻。
“天玄三十七年,龙骁卫自东宫搜出太子谋反物证,太子及两位皇孙等东宫中人被诛杀,怀胎五月的太子妃不知所踪。后来当今陛下登基,为太子平冤,寻回当初太子妃生下的幺子,将其封为安王。安王流落民间多年,容貌有损,便常年戴着银铁面具示人,五姑娘若碰见,切记离他远些。”
谈令仪好奇问道:“为何?”
“安王奉皇命主掌明法台,专司京中刑案,听闻他手段残酷,只管破案,不管冤情,周身冤魂成煞,五姑娘这样的弱女子,恐被伤到。”
谈令仪没觉得有啥,谈慕珩倒是不咸不淡接了句:“啊,那可真吓人。”
她一怔,抬手拍拍他的头,柔声道:“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