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父亲脸上落下来,又落进她的心中。她每每坐在父亲身边,想要出言安慰,心中都会升起一股无能为力的徒劳感。…兴许,在那时,类似的念头便隐隐约约冒了出来。她不想让人因为她哭。
“陛下。“秋凝雪隐约知道她想起了早逝的亲人,坐起身来,轻轻握住她的手,“逝者长已矣…”
“我知道。"祁云照出言打断,重新转过身来看着他:“寒英……我喜欢你,想与你像民间的普通爱侣一样,平平淡淡,长长久久地待在一起。”“我也爱您……我的陛下。”
火
天子又休养了几天,病情总算不再危急,可以乘车到附近的行宫进行休养。秋凝雪也稍稍安心,腾出时间过问起了当初的刺杀之事。“可审出结果了?”
临危受命的刑部侍郎脸色一僵,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秋凝雪神色微沉,提了些声量,“陛下养着你们,难道是为了让你们吃干饭的吗?”
身边人讪讪一笑,只能硬着头皮回:“丞相,已经审出些眉目了,但是、但是……”
“有话便直说,这般语焉不详,成何体统?”“丞相!"堂下女子急得额头上都渗出了汗,一咬牙,道:“那刺客说……是受帝姬殿下指使!”
秋凝雪脸色骤变,彻底冷下脸:“此言属实?”那女子直接跪下,哭丧着脸说:“丞相,下官岂敢胡言!那刺客是个硬骨头,严刑拷打了好几天,都拒不交代。底下人使了好些手段,才让她开口。谁知,她直接攀咬上了小帝……”
“我亲自去看看。”
“是,丞相。"但话出口之后,便有些犹豫:“但牢狱脏……”“带路。”
“是。”
秋凝雪亲自往牢狱里走了一趟,看着狱吏与刑部官员对那刺客再三拷问,但那人始终没有改口,甚至直接交代出了所谓的信物。小吏按她的口供到地方一看,果然发现一枚玉佩一-确是皇室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