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忽而抬眸望向沈昀昭,失笑道:“也难为沈少将军日日求神拜佛,什么神仙诡道的全部来了一遍。”沈昀昭耳尖泛起薄红,被当众戳破那些年少荒唐事,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发烫的鼻尖。
垂眸的刹那,余光不自觉掠向晴方,指尖微微蜷起,像是怕被看出眼底翻涌的局促。
晴方却没工夫注意到这调侃,她想到曾经自己的病痛,喃喃自语道:“难怪,难怪.…"她又抬眸望向严崇德,“所以,我残缺的那一魂两魄那时是在姬柔体内?”
严崇德点点头,见她没有心情玩笑,便也收了这心情。“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有如此奇遇?"晴方忙不迭地发问。闻言,严崇德抬眼望向远处薄雾缭绕的青山,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继续道:“因为,你是个可怜人。”晴方听了这话,依旧迷茫,皱着眉道:“这是何意?”可严崇德却没有袒露剩余故事的想法,只是草草打断了这话题,淡淡道:“反正你只需知道在李沅玉那一世,姬家被李家取代,康国改朝换代。”“什么!“沈昀昭听了这话的反应更大,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严崇德。毕竟,他是个武将,更是那个勇冠三军、骁勇善战的少将军。严崇德睨了他一眼,却没回答,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话语,眼底一抹深邃闪过,“三千世界无奇不有,既有你和李沅玉有奇遇,自然旁的人也会有。”晴方伸手往旁边沈昀昭身上攀去,好生安抚了他一番,接着才望向严崇德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严崇德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茶盏,将两人交换眼色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继续道:“我那师弟亦是重生之人。”
“前世,他恨极了你。所以,今世便想尽了办法要除之你后快。“严崇德淡淡提唇,缓缓拿起茶杯饮尽。
“为什么?“晴方不解。从李沅玉口中披露的只言半语来看,她前世不就是被嫁去了匈奴后做了个摄政太后,又碍着那符修什么事了?严崇德垂眸擦拭着杯沿水渍,他抬眼时眸色沉沉,“符修不会放过你,你且等着瞧,不出旬月,宫里那位天子又该下旨赐婚,保准给你塞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绣花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