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溢出不甘的呢喃:“是……我知道了。”
到底是沈昀昭,眼底的忧色从来只会给在乎的人。两人破门而入,房内的阴暗光景瞬间被阳光给破灭,晴方抬脚欲往内冲,却被沈昀昭给紧紧抓住手臂。
他将晴方给留在原地,低声压下一句“待着”,便旋身卷入阴影深处。床榻上,姬菱正攥着碎缎奋力挣扎,青丝散乱间露出颈间血痕;而卢风半裸的上身沾着斑驳血渍,满脸狠厉地望着来人。晴方当然不会好好待着,她快步冲到里间,看到眼前景象也不免有些被吓住。
望见二人,姬菱死水般的眸中骤然腾起火光,她泪涕纵横,脸上的妆容因哭喊而尽数花掉,她大呼道:“福熙!少将军!救救我!”晴方从未见过姬菱这般狼狈的模样。
她未及多想便抬步朝床榻而去,指尖即将触到姬菱凌乱的衣袖时,卢风腕间匕首骤然出鞘。
冷冽刀光划过她眼前,在瞳孔里投下寒芒,硬生生将她脚步钉在原地。沈昀昭长臂一伸,已将晴方拽至身后。他右手按上腰间刀柄,指腹摩挲着缠柄的鹿皮绳,紧紧盯住卢风的动作,随时准备动手。“卢风,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他冷冷道。“我知道。"卢风亦是回望他,从气势上根本不落下风,他一手将姬菱的嘴巴给捂住,一手拿住匕首,寒光掠过众人。晴方立在沈昀昭身后,指尖攥紧裙角,忽而抬眸朗声道:“若是真心爱慕,便不该用这般手段胁迫于她!你口中的情非得已,不过是伤人的托辞罢了!话音未落,只见卢风指尖翻转,匕首在空气中划出冷冽弧光。他抬眼剜向晴方,唇角勾起的笑却含着冰冷:“福熙殿下果然多嘴,也难怪菱儿见了你就烦。”
但接着他又接过话头,忽又低笑出声,指腹摩挲着刀刃慢条斯理道:“待你尝过心上人眷恋旁人的滋味,受过爱而不得的蚀骨之痛,再来教我如何爱人吧。”
晴方喉间一滞,望着他指间泛冷的匕首,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如今她顾及着卢风手中的匕首,根本不敢再去激怒他,只能小心闭嘴,用眼神腾向他。
卢风却根本不在意,伸手紧紧攥住姬菱的嘴,指尖力道渐沉,直到将她唇锌碾成微颤的花苞形状,指腹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接着便不顾对方剧烈挣扎,仰头吻了上去。卢风接着挑衅般地回望沈昀昭,指腹按过残存的香甜,紧盯他道:“匈奴一事上,我并未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也盼沈少将军你,今日也不要妨碍我。”望着姬菱的愤怒表情,晴方感觉很不是滋味。可她即算再心急如焚,也不能冲上去将姬菱给拉回来。
沈昀昭轻笑,语气中却满是冷意,“一码归一码,若是代价是要如此,那我宁愿你添油加醋。“接着他便不动声色按住刀柄,准备趁着时机行动。谁知卢风却眼尖注意到他的动作,只听见对方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说出来的话却成功让沈昀昭微动心绪。
“沈少将军惯会端着清正自持的架子,旁人瞧着,只道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卢风垂眸拨弄匕首,指腹擦过刃面的弧度,忽的抬眼,眼底闪过的几分嘲讽直指向沈昀昭。
他忽而冷笑,声线骤然压低:“可别以为没人知晓一一”卢风一字一句,斩钉截铁,每个字都碾着碎冰般掷地有声:“你心仪的,可是将你视作兄长、从未生过逾矩之念的你妹妹!”沈昀昭指尖一颤,唇瓣刚启想要反驳,卢风的话已如寒针般密密麻麻扎来。“论起龌龊心思,你我不过一丘之貉。即便非血缘兄妹又如何?你不还是借着兄长的名分,占尽了近水楼台的便宜!"话音混着匕首轻晃的脆响落进耳中,惊得他心底泛起细浪,面上却仍绷着,指节因隐忍攥得泛白。卢风满意地看着沈昀昭的模样,复而如恶魔般低语道:“所以啊,沈少将军,你我本是同路人,应该更懂我的心思才对。今日就带着福熙离开如何?”卢风的确说得没错,沈昀昭的心脏直跳。那些从未展露于人前的龌龊心思此番被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