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地似哭似闹。
李澄玉一边帮助沈月殊摆脱束缚,一边问:“他这是怎么了?”沈月殊痛得蹙紧了眉,声音也有些不稳:“饿、饿了。”“是我的错,我忘了珰儿上次吃奶是在四个时辰前。”得了自由后,沈月殊不顾自己被扯得纷乱的发丝,红着面颊出声安抚:“珰儿乖,待会儿咱们到家了再吃好不好?”“小孩子经不得饿。”
说着,李澄玉敲了敲车壁:“小欢,让老陈找个地方停下车。”事已至此,李澄玉再怎么惊讶,也不得不接受女尊国男子会生孩子会泌乳这一事实。
“真拿你没办法。”
仅剩舅甥二人的车厢内,沈月殊解开身前的衣襟,看着胸前的珰儿迫不及待地含住吮.吸、大口大口地吞咽,圆润清纯的面容上浮现出深深的无奈与宠溺。游移的目光掠过方才少女落座的地方,沈月殊微微一怔。不由地想起,从山州到京都,这一路奔波里,李澄玉好似是第一个肯朝他们施以援手且不图回报的人。
更何况,她的身份是那么的尊贵,模样气质是那样的俊丽澄澈,心性还如此温柔善E良.…
如此大恩大德,自己又该如何报答她呢?
想着想着,胸前忽然的锐痛令沈月殊瞬间回过了神。他疼得几欲落泪,低低恳求出声:“嘶一一乖珰儿,别咬、别咬…“郡主,里面在做什么?”
听到远处马车上依稀传来的动静,欢天疑惑问道。毕竟是沈月殊的个人隐私,李澄玉没法同欢天仔细解释,于是便给对方找了点事做。
太阳快落山时,李澄玉一行人终于到了沈月殊舅甥俩所临时租住的小院。小院处在城郊,周围生长着浓密的绿竹,附近只零星几户邻居,十分幽静偏僻。
刚下马车,沈月殊便瞧见自家篱笆前,一灰色人影正在朝院里东张西望。随即疑惑出声:“王叔,你怎么在这儿?”那灰色人影脊背先是一僵,立刻转过身来,笑得皱纹挤满了整张脸,以掩盖自己的心虚。
语气热络地快走几步,拉住了青年的手:“哎呀,小月回来啦,瞧你,这是又去城里卖笋子寻亲去了吗?”
沈月殊如实地点了下头。
“瞎,要叔说啊,你当初就应该把钱交给叔,叔认识的人多,准能给你找着人儿,你也不用一一”
说着说着,王氏眼尖地瞥见了一旁站着的李澄玉,瞧见对方模样出众气质不凡,身上的料子更是金贵,当即眼冒精光。他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儿子呢,若是能攀上这样的人,说不准就能飞到枝头做凤凰了!
王氏随即越发殷勤地摇晃起沈月殊的手来:“小月啊,这便是你要寻的远亲吗?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能不能给我家小桃介绍认识认识。”闻言,沈月殊立刻摇头说:“王叔,你误会了,她不是我要寻的人。”边说边将手抽了出来,心中头一次对这个热情的邻居产生了抵触的情绪。不是,那就更好了!
王氏顺势松开了青年的手,转看向李澄玉,眼中垂涎的光活像是只饿了许多天忽然瞅见块大肥肉的野狗,跃跃欲试想要扑上前。看得欢天不适地皱眉,刚想跨步挡在自家主子面前,对方却率先开了口。“月殊,带我进去喝口水吧。”
沈月殊随即应声,一手抱着珰儿,一手找钥匙开门。“王叔,您还有事吗?”
院中,沈月殊横抱着已然熟睡的珰儿,带着满脸歉意同对方商量:“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今日我家有客人,可能不方便招待您了。”被他无意间挡住去路的王氏不得不停下脚步,嘴上客气着眼睛却不死心地依旧往屋里的李澄玉身上瞟:“啊,没事没事,我来就是想替小桃找你借身漂亮衣裳,反正你有这么多穿也穿不完。”
王氏一边说一遍嫌弃面前这呆青年实在碍事,要不然他早将那贵女的底细给打听清楚了。
而王氏向来是那种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的主儿,见计划不成便又起了别的心思。
反正这